“老爺子問你你沒亂說吧?”
李元芳趴在一旁問道。
“你說的什麼?程伯伯問我什麼?”
葉嶽不耐煩,他正在做夢的時候李元芳拿狗尾巴草把他戳醒了。
“裴擒虎和我決鬥事我師父已經知道了,並且還狠狠訓斥了我”
“你師父怎麼可能知道,畢竟長安還是有那麼大。”葉嶽歪著頭問道。
“還能有誰,是我師父在長安城佈下的探子彙報的,我到現在都想掐死他。”
李元芳狠狠咬著牙齒,一掌拍在葉嶽背上。
雖然李元芳沒用力,但他是特殊的體質,至少像葉嶽這種凡夫俗子是不能與其相比的。
果然,葉嶽痛得齜牙咧嘴:
“如果你想掐死那個探子,就先掐死你師父,要不是他,那個探子會出現在朱雀大街?“
葉嶽前世最恨這種不找幕後黑手麻煩,卻拿小卒出氣的行為,結果現在發現,在長安,似乎也只有這種方法才是最有用的。
漸漸的,葉嶽發現他到長安這麼久,後世一些根深蒂固的想法在這裡純屬扯淡。
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理念也只有在陶淵明的文章裡才能實現,後世的尊重人權,在這裡完全沒用,至少在長安人眼中,胡人總是低漢人一等,而漢人又分三六九,第一等是在朝為官的人,第二等則是工商士卒,第三等便是平民。
在這個混亂的世界,想要尋找到一點歷史的軌跡,葉嶽發現,真的很難。
武則天為大唐一代女帝,他承認,但程咬金鐘馗等同朝為官就開始變得混亂不堪。
誰他孃的知道這是個什麼世界,人族,魔種都生活在同一世界,甚至魔種還和他成了鐵哥們兒。
看著對面耷拉大耳朵一臉無精打采的李元芳,葉嶽發現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除了和程咬金待得最久外,就只有一個李元芳和他待的時間最長。
兩人沒有一起上戰場的激情,也沒有一起下窯子嫖妓的友情,但二人一起抓過胡人奸細,還因為殺人一同被鍾馗關進長安大牢,之後一起去曲江坊看舞姬,雖然最後舞姬沒看成還被老鴇子拿棍子攆出來,但經過這幾件事,李元芳都稱得上他在這一界的摯友。
“程伯伯告訴我,最近長安會來一個非常危險的人,叫我叮囑你別到處亂跑,他和你師父正想辦法處置那人,我問他那人是誰,他就是不肯告訴我。”
“還能有誰啊,前幾天和咱們打過交道的人唄。”
“裴擒虎?”
李元芳無奈的點點頭。
“老爺子們似乎對他很上心啊,你察覺沒?尤其是你師父,更是維護他,想方設法的替他找證據,似乎他才是你師父的弟子。”葉嶽在一旁隨口說道,臉上一副欠揍的表情。
“你他孃的無時無刻都不忘笑話我,裴擒虎進長安,程老爺子也會參與進來,你認為左衛的事就輕鬆了?”
李元芳氣得爆粗口,指著葉嶽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