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死了,真的死了。
席烑吐出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蜘蛛屍體的跟前,準備將那匕首給拔出來,結果因為當時的力氣太大,竟然將匕首卡在了它的頭部,席烑動動匕首,感覺彷彿是刺入了它的骨頭一樣。
她只好放棄,轉過身看看能否在這裡找到出路,還有對付藤蔓的辦法來。
突然之間,她猛地瞪大眼睛,耳邊傳來一聲怒吼,低頭一看,白色的蜘蛛絲從她的左胸處穿過來,連痛感都不是特別的強烈,她艱難的轉頭,看見了那本以為死亡的白色巨大的蜘蛛嘴裡吐出的絲線緊緊地和自己聯系在一起,線如鋼絲一般,穿過她射在了對面的藤蔓上。
她張張嘴巴,想要說的話都很難說出口,後知後覺才感覺到絲線穿過來産生的巨大疼痛。
而那白色巨大的蜘蛛在吐出絲後保持著這個姿勢被那怒吼的獸一爪子給拍倒在地,血液從它的頭頂滴落,那些藤蔓慢慢的潛伏過去,湊近將那血液連線著自己的枝椏,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
席烑心裡門兒清,那蜘蛛應該是想要直穿她心髒的,因為和她的心髒的位置離的特別近,冷汗從她的額頭處落下,幸好,幸好貫穿的不是心髒。
她嘴唇發白,身體也開始漸漸褪去溫度,她還沒有找到音華,是不是有點太吃虧了。
疼痛麻痺著她的神經,血從她的左胸處順著絲線滴落,滴滴答答,打濕了地上的綠草。
思緒也漸漸的遠離她,終於支撐不住,顫顫巍巍的倒下。
倒下的是一片溫暖,然後她昏睡了過去。
獸接住她將她緩慢的放在地上,用嘴將那嵌入席烑身體裡的絲線給扯了出來。
席烑的身體本能的顫抖起來,獸低頭蹭她的臉龐,彷彿在給她力量一般。
獸看見她身上的傷口,眸色一暗,將她那傷處的衣服刺拉一聲給撕碎,低頭將她傷口處的血液舔舐幹淨,才小心翼翼的繼續舔舐她那傷口處。
很神奇的是,獸的每一次舔舐,都會讓傷口好上一些,雖說是恢複不到原狀,但是卻也讓新鮮的傷口結了巴。
席烑卻不知道這神奇的一幕,她只是知道就算是昏迷,疼痛也是一直都伴隨著她。
獸看見了她身體發生了變化,外表上一層細膩的水珠覆蓋了她的身體,這分明就是冷汗包裹著她。
它將她放到背上,一聲吼叫,藤蔓蠕動著慢慢的給讓了道路,它平穩的走了出去,在它背上的席烑,一點都沒有受到顛簸。
如果席烑醒著的話,一定會看到這些藤蔓彷彿是臣服了一般,以一種奇異的姿勢後退著。
霎那間光芒萬丈,照射下來,打在他們的身上,彷彿給鍍上了一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