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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陳若非年末的時候一氣兒趕到了至鳳州, 至鳳州所轄豐源縣的縣令正是韓清音的父親,韓二老爺。而至鳳州的葉知州, 乃是陳若非的一位好友葉新的父親,因年節將至, 葉新當下正好在此地。
陳若非向葉新打聽豐源縣韓家的事,被葉新看出端倪, 他幹脆對好友坦言,想求娶韓二老爺的姑娘, 只不知人家定親了不曾。
“你若果真是誠心的,這倒是不難。”葉新看著院中忙著搬盆景、掛燈籠的下人,道:“女眷們素日有些往來, 我讓妹妹去母親那裡問問韓小姐定親沒有, 再則, 過兩日我祖母大壽, 他們家的女眷定然要來赴宴, 讓我妹妹給韓小姐專下個帖子就行。”
陳若非當即謝過, 葉新是個利落的人,半日之後就給了回信:“定親倒是沒定親,只是好像……”
“好像什麼?”陳若非問道。
“衚衕知的夫人前兩日來和我母親說話時漏了一嘴, 好像是看上了那位韓小姐, 有意娶作自家小兒媳婦。”葉新說完, 又道:“這些話不好亂說, 你也不必著急, 過兩日在壽宴上見一面再說。”
過得兩日, 到了葉老夫人大壽這一日。
葉府院子修得十分敞闊,此地天寒,園中的花木俱已經只剩枝幹,再加上近日瑞雪,倒像是冰雪生就,別有一番趣味。
知州不過是從五品的官兒,更別說其麾下的其他官員,而陳若非父親本身是一部尚書,外甥女是未來太子妃,因此陳若非和葉新商量好,並未透露其身份。即便如此,簡素穿戴難掩陳若非的俊秀溫文,他在園中尋韓清音的身影時,依舊不時有姑娘的視線投過來。
陳若非有些不自在,好在沒過多久,他就看到了站在一叢寒梅旁邊的韓清音,帶著雪白絨毛滾邊的錦帽半遮了面容,和梅花的豔紅似火相比,她目光清明,恬淡沖和。
以前從未仔細看過她,如今著意看了,她雖然不是園子裡最漂亮的一個,卻是氣質最脫塵的一個。
“那是哪家的公子,好像以前從未見過?”
“看衣著,家中身份應當不高吧?”
“那可不一定,你瞧他器宇軒昂,可不是小戶人家能養出來的……”
韓清音聽到身旁的幾個小姐議論著園子裡的某位公子,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陳若非,那樣三春暖陽的一個人,若是出現在這冰天雪地的園子裡,不知會不會立時冰消雪融。
隱隱的,韓清音總覺得有誰在注視自己,不由得抬頭打量四周。
忽而遠處行來一人,錦帽輕裘,高大軒朗,韓清音呼吸一窒,那人越走越近,露出個笑意:“韓小姐。”
韓清音那提起的一口氣驟然落下,心中自失不已,卻又暗笑自己,當真是痴了。她垂眸掩住自己的失落,福禮應聲:“胡公子好。”
來的這位正是葉新口中的衚衕知家二公子,兩家父母彼此覺得合意,本朝民風開化,兩家父母也開明,今日便藉著葉老夫人的壽宴,讓兩個年輕人自己相看一番。
韓清音是個聰慧心細的姑娘,察覺對方在打量自己,便也大方地站在哪裡,只做不知。眼見那胡公子眼角的笑意更盛了兩分,心知對方約莫是滿意自己的。
“韓小姐,你喜歡梅花嗎?”韓清音落落大方,胡公子反而有些緊張,“那個,湖邊有許多,不如……”
坦言說,胡公子是一位很不錯的夫君人選,五官端正,性情溫和,據說是個勤奮好學的讀書人。胡家家世比自家略好,但也算不上太高攀,胡夫人溫厚慈和,若嫁進胡家做個小兒媳婦,想必日子會很舒心。
韓清音說服自己扔掉那一抹失落,既然來了,自然該多瞭解,她溫然笑道:“好啊,去湖邊看看。”
兩人隔開幾尺的距離,往湖邊並行,忽然韓清音停住了腳步,胡公子好奇地看過來,見她面色微怔,似乎有什麼疑惑,關切道:“韓小姐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沒什麼。”韓清音搖搖頭,她從方才站在那株園子裡的梅樹下起,就總覺得有人在注視她,這會兒往湖邊走,越發覺得有人跟著。但是回頭去看,什麼也沒有。
到底天氣冷,湖邊人不多,只有幾個十來歲的半大小子在砸冰釣魚,平日裡玩鬧不休的男孩子,這會兒都靜靜地瞪著七八個冰窟窿。
“韓小姐平日喜歡看什麼書?”胡公子先起了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