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得這青樓覺得甚是高雅,便也想去看個究竟。“醉香雅軒怎麼走?”
老鴇見爺幾個也不想宿在自己的紅樓裡,臉上浮現了幾分的失意,懶懶地指著往東的方向道:“從這兒直走,走到遠郊十裡便是了。那醉香雅軒名氣大,爺幾個用不著聞人也能尋到。”
辭謝過這位媽媽後,皇上眼見天色已經不早了,便對李暢說道:“今天先歇下來吧,明日再去尋那醉香雅軒。”
李暢見皇上無意那紅樓便能猜到主子不想女人伺候著,便尋了個體面扥客棧尚且住下,明日一早再起身前往那醉香雅軒。
晚膳後,憐影剛準備回府避避風頭,誰知探子來報說是皇上看中了醉香雅軒,說是明日便來這兒探訪,憐影一下子沒有了主意。
原本皇上出宮視察,憐影作為郡主卻常在醉香雅軒活動,與官員來往,一旦被皇上識破,那將會給醉香雅軒帶來顛覆性的麻煩,因此憐影早就打點好了醉香雅軒的一切,準備回府休養幾天。誰知皇上出宮視察不是專心體察民情,而是來尋歡作樂。這一談起男人們的好去處,皇上自然免不了來醉香雅軒,這些憐影避風頭都無法避得安心了。
媽媽聽說訊息之後,跑來憐影的房間追問道:“皇上要來?小姐預備怎麼辦?這回府休養的計劃還要不要進行呢?”
憐影愁苦了一會兒,耷拉著腦袋說道:“要,這必定要。你準備的那些藝伎、優伶照常上演。演個幾天,好將皇上蒙騙過去。”
雖然那些來湊合的戲子已經安排妥當了,但是媽媽還是擔心的不行,畢竟是皇上要來這一趟。“奴婢就怕,就怕皇上帶了人非要搜查咱們醉香雅軒呢!表面功夫咱們還瞞得住,這裡子可是萬萬查不得的啊。”
憐影何嘗不知道皇上來這一趟的危急,可是自己又想不到辦法阻止皇上的腳步,畢竟皇上微服私訪,即便自己明知道皇上要來也得假裝不知道。這樣的話想攔主皇上的腳步是不可能的。憐影只好另做打算。
打發了媽媽後,憐影自己一個人在密室裡苦思冥想,卻遲遲不得好法子。
可是過了沒多久,媽媽忽然進來密室對憐影請示道:“這先前羸兒姑娘花魁的裝飾可拿出來演戲?”
憐影不耐煩地對媽媽吼道:“這些個東西媽媽你自己做主便好了,沒見我正煩著呢嗎?”
媽媽就這麼被憐影的壞脾氣罵出了密室。可是媽媽剛走出密室,身後卻傳來了憐影的聲音。“媽媽你等等,適才你說,羸兒的裝飾?”
媽媽回頭對憐影說道:“正是,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憐影一拍手掌,連連叫好。“去將羸兒姑娘與翠翠接來!”
媽媽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對憐影勸到:“小姐可是忘記了?王爺臨走前說過羸兒與翠翠不能走出瀛王府呢,小姐就不怕王爺怪罪?”
憐影打發到:“您且去吧,我自有定奪。”
媽媽拿憐影沒辦法只好隻身前往接穎欒與翠翠去了。
憐影眼見醉香雅軒出於危急的狀況,不採取行動是不可能的。可若是羸兒能出瀛王府替她將皇上監管著,興許皇上就不會對醉香雅軒起疑。就算瀛王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羸兒不能出瀛王府,也不過是生怕自己將羸兒利用了,生怕羸兒成為皇上身邊的女人。憐影能將這些想通透,因而她預備不插手羸兒的計劃,全看她自己的造化。到時候瀛王回來京都後抱怨,自己也有辦法脫身。畢竟相比起醉香雅軒來,王爺萬萬不能只以羸兒為重,因為醉香雅軒基業如此大,牽連著千萬家,不能為了羸兒一個人而置基業於不顧。
是夜,穎欒被接到了醉香雅軒,並聽了憐影的安排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