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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忍著嬤嬤的折磨,穎欒終於到崇華殿前伺候了。來的第一天,二世子就給了她下馬威。
一大清早,穎欒打扮成尋常宮女的模樣便出門了,越過重重宮門到達崇華殿,還隨其他宮女給世子行禮。世子並不像是個善茬,見到穎欒後,便遣散了跟前的宮女。
二世子把穎欒留下來了,穎欒的內心是抗拒的,畢竟惹上了這樣頑劣不堪的主子,簡直就是送把自己人生的把控權交給了主子。
“你便是翠翠的姐姐?你叫什麼名字?”二世子正眼都不看穎欒,只是自言自語地說著。
穎欒自是對二世子嘴裡的每一個字都防範三分“回稟世子,奴婢真是翠翠的姐姐。奴婢卑賤之名恐汙了尊耳,不聽也罷。”
“怎麼,連名字都不敢告訴本世子,那便要本世子給你賜名咯,你也知道自己卑賤,也配讓本世子賜名?老實說來吧,趁我還沒生氣。”二世子的每一句話充滿了欺壓。
穎欒有些難為情,情急之下便把曾經的名字說了出來“奴婢羸兒。”說完才意識到不妥,忍不住埋怨自己。
“羸兒?倒是跟你羸弱纖瘦的體態相適合。你過來之前,你妹妹定是有交代過該怎麼表現的,今晚便過來侍寢吧。”
“侍寢?”穎欒被嚇到了,猛地抬頭看著二世子,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什麼不妥嗎?一進宮便有侍寢的機會是很難得的,足以讓整個崇華殿的宮女羨慕你,嫉妒你。這樣的殊榮,本世子就給過你一個人啊。”二世子滿嘴的調戲,這讓穎欒十分的為難。
穎欒手心都忍不住捏一把汗,心裡卻感嘆著二世子的霸道,難怪翠翠會被嚇成這樣。穎欒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對著二世子磕多幾個響頭“奴婢自知卑賤,如何有幸親近世子貴體,還請世子收回成命,放過奴婢吧。”
二世子蹲下來看著不斷磕頭的穎欒,突然“噗嗤”一笑“誰讓你陪睡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醜姑娘。”說著用手指中中地頂了一下穎欒的頭。
穎欒被這股力晃得有些頭暈。可是很快清醒過來,依舊趴著“不知二世子所謂何事,奴婢愚鈍,還請世子明說。”
世子被穎欒的蠢掐到了笑點,幹脆坐在地上跟穎欒說話“自然是美人與本世子圓房時守夜啦。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水嗎?嬤嬤沒給你講這些規矩嗎?”二世子不斷地打著趣嘲諷穎欒。
穎欒心裡也有一股莫名的氣在熊熊燃燒。嬤嬤哪裡有好好講過這些規矩,整日裡就知道如何折磨人。還以為出了嬤嬤那兒便輕鬆些了,沒想來了個更難伺候的二世子。以後的日子,穎欒一眼就望到了盡頭。
午膳後,穎欒便被安排到伺候晚寑的隊伍之中,和眾人一起準備主子休息時要用的物什。穎欒也是詫異於這樣的排場,睡個覺還要五六十宮女太監伺候在床前,說是整個牧原城的壯丁都被抓來伺候這個二世子也不為過。從前在瀛王府也沒見過這樣誇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