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奴才準備準備便出發了,定要把黃灃抓回來。”李暢是兩朝元老,在皇上和瀛王兄弟之間的權勢相爭間最懂如何處置了。
果然李暢把自己的人全都調離了王府,隨瀛王前去追黃灃了。
臨走前,瀛王已經吩咐過淑嘉務必要把羸兒帶離王府。淑嘉心情極其複雜。她端著杯踐行酒來到書房,正巧穎欒坐在窗前發呆。
淑嘉放下手中的酒,微笑著開始了一番平起平坐的談話。“王爺把你的一切都告訴了本宮,按著禮數,本宮還得稱你一聲姐姐呢。”
穎欒還不知道昨日淑嘉弄了一場怎麼樣的大戲,此刻只是厭惡王府裡的人嗎,當然也包括淑嘉。“姐姐?呵,不敢當。我一個罪族之後怎擔得起王妃這一聲呼喚。”
“擔得起的,畢竟以後都沒有機會了。”說著給穎欒倒了杯酒放在她跟前。
“王妃這是何意?”穎欒有些抵觸情緒。
淑嘉知道穎欒以後都在王府待不下去了,不妨也把話說清楚“何意?自打你來了王府,便勾起了我藏在內心底裡的那顆嫉妒的心。本來沒有王爺的寵愛我也平平穩穩地過了三年。就是你來了之後我才開始覺得沒有王爺的愛我過得是那麼空虛和寂寞,大概是我見不得他對你好吧。於是我很努力地遊走在前朝後宮間,企圖挽留王爺的心,試圖拔了你這顆眼中釘肉中刺。”
“可不是?現在機會來了。我現在不是落在你手裡了嗎?等這一天很久了吧。”穎欒瞄了一眼眼前的酒杯對著淑嘉說道。
“還真是被你猜中了,我呀,為了這一天,盼望了很久,有時還想得睡不著。”淑嘉沒喝酒就有些醉了,因為今日的她不需要忌諱什麼。
“你們皇家的人活得真累,什麼都要爭都要搶,我倒是更期待牧原的自由自在,沒有任何束縛。”穎欒說著就苦笑起來。
“身在激流中,不與流水作鬥爭的話怎麼生存下去?難道任由著人魚肉嗎?想要居人上人之位便要學會爭學會搶。像只小白兔似得,很難成什麼氣候。”淑嘉說出加入皇家的苦悶了。
“王妃這樣說雖在理,但是也偏激了。難道就得你死我活,還能實現自己的價值?”穎欒還是不解。
“這倒不是絕對,但是在皇家,尤其是邵氏的天下,就得如此。難道你忘記了賀蘭一族是怎麼被皇上一鍋端的了?哈哈哈哈”淑嘉說這話說得十分刺耳。
穎欒點了點頭“確實如此,確實如此。邵氏沒有一個好東西。”說著端起淑嘉的酒杯準備一飲而盡。
淑嘉攔了她“等等,難道你不怕死嗎?”
“死?死如果能解脫有什麼不好的,死,總比恨強。”說著就把酒一飲而光。“羸兒在此謝過王爺王妃送這一程了。”
“竟然會有人不怕死?只怕是死到臨頭的認命吧。”淑嘉嘲諷著穎欒的懦弱。
“你說什麼?認命?一個人得是多絕望才會認命啊。我就不認命,即使是死了我也不會原諒邵氏一族的。當然,只要我死了不會拖累王府,王妃又何必在意我是認命還是不認命?”穎欒說這話有些絕望。
“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只要你不在了,王府就能恢複平靜,這對王爺對本宮,對皇上對朝廷都好。你們賀蘭就是太溫順善良了,面對打擊絲毫沒有反抗的實力才會有這樣的下場。”淑嘉嘴上不饒人。
穎欒聽到賀蘭,眼淚簌簌地落下。可是哭著哭著就沒有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