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此以往,穎欒很快適應了這種你對我多好我便要以對你多好來回饋。而黃灃在穎欒的關懷中漸漸明確自己所求和穎欒所需的未來。
這一天,穎欒生日,這個只有黃灃知道。
穎欒從書房回來便看到了黃灃準備的長壽面。
“沐家大小姐二十二大壽,壽宴即將開始,請各位來賓入席。”黃灃裝模作樣地報幕,然後自己端端正正地坐在穎欒旁。
穎欒一下子就被逗笑了“哈哈哈哈,裝的還挺像。這面是你煮的?我嘗嘗。”穎欒反方向配合黃灃的演出,裝作餓死鬼一般擼起袖子就準備大幹一場。
黃灃不樂意了“誒……等等等等,你還沒許願呢,像你這樣粗手粗腳的,低下的賓客看著呢。”
“許願?”這說到這裡,穎欒有些悵惘。但還是閉上眼睛裝作祈禱。“好了,我許完願了,可以吃麵了嗎?”
黃灃靠近穎欒,滿眼的期待“許了什麼願呀,我也想知道。”
穎欒看著黃灃,她知道自己心中的願望是沒有未來的,而且也沒有他。“說出來就不靈啦,不過我才許了兩個願,還有一個留給你。”穎欒調皮地說。
“怎麼會不靈,你說出來,我可以守護你的願望,一起實現。”
黃灃真摯的眼神灼傷了穎欒,她變得不敢與黃灃對視“快許願吧。”
面對穎欒的逃避,黃灃並沒有退縮。他雙手合十,眼睛一刻也不離開穎欒“欒兒,我的願望是,以愛的名義這輩子陪你走下去,我希望我們能攜手共度餘生。我還希望你以後的苦難和不幸我都可以陪你面對。”
“欒兒”這個稱呼只有瀛哥哥叫過。穎欒被黃灃的赤誠嚇到,雖然這是意料之中的事。可真正到了面對,她卻是那麼不願意傷害黃灃。
穎欒這輩子已是身不由己,實在不想耽誤黃灃“你還有大好的前程,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以後這樣的話不必再說,我是不會有感覺的。因為在我心裡,你是大哥。”長痛不如短痛,穎欒鐵著面回絕了黃灃,態度堅決而堅硬。
黃灃眼睛濕潤了,他知道穎欒是不會輕易放下賀蘭仇怨,所以不會輕易接受他“沒事,我可以等你,可以一直陪著你。今天我終於把心底的這句話說出來了,我開心。”黃灃強忍眼眶裡的淚水,擺一擺手,瀟灑地走出了穎欒房間。
而穎欒心裡實在無奈,看見黃灃沒影了,淚水才流下來。一滴兩滴,她是留著淚吃長壽面的,味道是那麼苦,苦得讓人看不到希望。
劉侍衛與林兒的愛情本就是個悲劇,穎欒不想重蹈他們的覆轍,可黃灃這份感情她真的承受不來。只能不斷地補償,這樣心裡會好過些。畢竟黃灃在她心裡的分量如同親人,如果沒有背負這樣的仇恨,她也許會選擇黃灃這樣的人過一生安穩無憂的生活。
第二天,穎欒照常梳妝準備去書房,推開門看見門口放著熱騰騰的早餐,她知道是黃灃做的,可是她能怎麼樣?默默地,越過早餐直奔書房。
書房裡,王爺準備上朝。“你的臉色不太好,有什麼心事嗎?”瀛王看穎欒精神不太好。
穎欒裝作沒聽到“王爺可是用了早膳再上朝?”
在穎欒替王爺繫腰帶的時候,瀛王伸手摸了穎欒的額頭“可是夜晚冷著了?”
穎欒第一反應是反抗,頭馬上扭向另一邊。很快,知道自己無禮,穎欒跪下來回王爺“王爺恕罪。”
瀛王有些難過,他到底還是走不進穎欒的心裡“起來吧。”
王爺準備走出書房,正巧黃灃過來催“稟王爺,是時候上朝了。”說完直勾勾看著穎欒。
瀛王看到就明白了,醋意上頭,悻悻地離府。是啊,穎欒從來沒有跟他這樣計較過,永遠都是一副丫鬟樣。
晚上,黃灃沒有如期在房前等穎欒,她心裡空落落的,整個晚上無法安睡。難道是真的對黃灃動了真情?穎欒懷疑起自己來,可無論動不動情,她都不會接受黃灃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