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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閒談,不覺間已至神居門口。但見大門上鐫刻著“勿望居”三個殷紅大字。兩邊是石廊,幾人上了石廊,不遠處就是一個屏風。轉過屏風,往裡面是小院。小院中間種著一棵老槐樹。過了小院,便是客堂了。
眾人進了客堂,分賓主落座。神翁正堂高坐,那男子恭恭敬敬地站在神翁左側。傑爾斯熳同威廉森於下右排坐了。
老者客氣道:“剛才的事小徒多有不是,還請兩位多多包涵。”
傑爾斯熳道:“神翁客氣。該賠禮的是我們才對。”
老者又道:“不知兩位怎麼稱呼,是怎麼來到勿望之涯的?”
傑爾斯熳起身行禮,這才說到:“晚輩是傑爾斯熳,我旁邊這位是威廉森。我們原是巫師山莊的地巫導師。其實說來慚愧,只因之前在達米斯州遇到一點麻煩,不知怎麼就到這裡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呢。”
“你且坐下。”老者捋了捋白須道“這便是緣分了。”
傑爾斯熳坐了,又問:“晚輩有一事不明想請教神翁,不知當不當講?”
神翁和顏悅色,道:“但說無妨。”
傑爾斯熳道:“神翁高徒取藥,可與我們有幹係麼?”
老者沉吟良久,道:“這事說來話長,既然你我有緣。告訴你們也無大礙。”又吩咐那男子,“徒兒,上茶。”不一會兒,男子上了茶。老者小喝了一口,道:“此藥非彼藥。我們這裡所謂的藥,是人身上的修煉而來的藥,而不是普通藥材。”
“這有什麼不同麼?”傑爾斯熳問到。
老者笑道:“當然不同。普通藥材只能治癒人體,卻不能治癒人心。但修煉之藥卻能。當日我見你們二人身上有一層魔法之氣,所以我才過來於你們照了一個面。當然,我也並非算計。全憑緣分而已。”
自古以來,都有這種說法。常言道:“心病還須心藥醫。”傑爾斯熳不由得有些迷茫。他本以為這神翁能為自己披雲見日,指明方向。不料其中是這等淵源。暗想:“神翁所說的修煉治心,莫非有人得了心病不成?”
那神翁察言觀色,早已猜出傑爾斯熳心中所想。又道:“不錯。我想來以心治心之法。不知道兩位願不願意?”
此言一出,客堂之中頓時鴉雀無聲。彷彿時間也靜止了一般。傑爾斯熳和威廉森面面相覷,互相使個眼色。威廉森起身行禮道:“不知神翁的以心治心之法怎麼說?又是給誰治病呢?”
神翁笑而不答,忽起身走到門口,仰望天空。但見風雲變幻,鬥轉星移。忽對男子道:“她來了麼?”
男子道:“看著時辰應該快了。”
她?莫非還有別人麼?傑爾斯熳正欲詢問,正在這時,忽然間狂風大作,吹的那師徒二人仙袍獵獵而舞。緊接著,煙霧瀰漫,將整個客堂湮沒了。少時間,只見一道紅影蹁躚而至。傑爾斯熳看得真,那紅影原來是紅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