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爾斯熳回頭看向他們,發現他們如此好的感情,不由得一陣心酸。他看著這片草原,這些參天大樹,不由得想起了芬迪莉絲。曾經幾何,他和芬迪莉絲不就是這般坐在大樹下愉悅歡談麼?可是如今……
“哎!”傑爾斯熳心中嘆息。傑爾斯熳指了指前方,“你們看。我們沿著這條路應可以到眾神大殿了。”
於是乎,他們又急急忙忙的向眾神大殿敢去。不料,他們走了很久可是還是沒有看見任何的建築。更糟糕的事,他們轉來轉去,最後又回到了原點。
“我們是迷路了嗎?”莉露問。
莉露繫著兩個大辮子,揹著一把鐮刀。在一課樹下做了下來,威廉森也過去坐在了她的旁邊。傑爾斯熳一個人站在小山丘上,極目遠眺。
與此同時,蕾弗古正躲在一棵大樹後偷偷看著他們。
看了半天,傑爾斯熳有些著急了。暗想,莫非此刻處在某個結界裡嗎?於是傑爾斯熳施展出地巫流光術,開始用巫術之氣來感覺四周的魔法氣息。然後,他驀地一使勁。“卡卡”一聲,一個巨大的魔法結界被他震了一下。
傑爾斯熳大喜,嘀咕道:“原來真是這樣!”
接下來,傑爾斯熳又是這樣,重複著之前的動作。雖然每次都能震蕩結界,可是也就是這般而已了。少頃,威廉森過來說到:“怎麼了?”
卡卡——
傑爾斯熳一收巫術之氣,道:“這是結界。如果破布了,我們就要永遠帶著在理了。”
想了想,威廉森一模鐮刀。施展出他的魔法來。傑爾斯熳在一旁看著威廉森在結界上左劈又割,卻絲毫沒有什麼效果。過來一陣,威廉森累的氣喘籲籲,便停了下來。如此原來,三人都悶悶不樂。
結界本來就是為了抵抗外來的人或者邪魔入侵的,豈是他們說破就破的呢?特洛奇的結界,有幾萬年的歷史了。在著萬年中,眾神又多次對結界進行了鞏固,這就使得結界更加牢不可破了。若是沒有神帶路,他們要進去特洛奇是很難的。
常言道:天有不測風雲。
恰巧這時,忽然又下起雨來。雖然沒有電閃雷鳴,可是雨勢漸漸大了。傑爾斯熳和威廉森三人只能在這個地方,找了一棵大樹躲雨。大雨“嘩啦啦”的下個不停。這一下,就下了一個星期。
他們就在這裡被困了一個星期。眼見帶來的食物已經快吃完,這裡有沒有食物可尋,更加危機了。不過,暫時還能忍一忍。不料,莉露在這個時候又病了。
試想,他們在一棵大樹下避雨,就這樣待了一個星期。換做男子也不一定受得了,何況是女子呢?威廉森抱著莉露,緊緊地握著莉露的手。莉露的衣服早就濕透了,一個星期都不曾幹過。看著莉露那蒼白的臉,威廉森哭了。
眼淚伴隨著威廉森的哽咽聲,一點一點的滑落下來。雖然眼淚還是熱的,可是威廉森的心已經涼了。他想著一個可怕的念頭:“莉露,你要活下去,你一定要頂住啊。”
昏迷的莉露怎麼會知道這些,而且,她的身體也是越來越冷了。
傑爾斯熳正欲安慰威廉森的時候,突然聽見遠處“撲通”一下。順眼看去,見有個人從一棵樹後倒了下來。傑爾斯熳的眼睛何其犀利,立刻就認出了蕾弗古。他跑過去,一把抱起來蕾弗古。只見,蕾弗古也是奄奄一息了。
“蕾弗古妹妹……蕾弗古妹妹……”傑爾斯熳心急如焚的呼喚著她。可蕾弗古也昏迷了。
這一刻,傑爾斯熳後悔不跌。十分內疚。要不是自己的魯莽,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已經這樣了,他有什麼辦法?靜下心來想了想,當今之計,唯有破界才有出路。於是,傑爾斯熳瘋了似的對結界大施暴擊。
轟隆——
震動之聲,不絕於耳。
然而,這樣做並沒有什麼。
“傑爾斯熳!”威廉森大聲喝道。
傑爾斯熳停了下來。
“傑爾斯熳,停下吧!”威廉森的態度冷如寒冰。他的心也隨著莉露的情況,變得更涼了。威廉森一抹哭紅的眼眶,“傑爾斯熳,你不要這樣。我們決定跟你來,就沒有後悔過。”
“對……對不起!”傑爾斯熳悔恨的跪在了地上。
“傑爾斯熳。”威廉森忽然微笑,“如果她死了,我也不會獨活的。等我們都死了,你就把我們埋在這棵大樹下。好嗎?”
聽得如此悽涼的話,傑爾斯熳當然心都碎了。他一咬牙,說:“好!我會的。”
“謝謝!”威廉森說。說罷。威廉森因傷心過度,竟是也昏了過去。
大雨沒有停止,因為寒風已經吹響了死亡的旋律。那是親人的呼喚你的歸來,那是地獄的惡魔,在慶幸人類的末日。
不知過了多久。傑爾斯熳抱起了蕾弗古,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喃喃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這些話,他彷彿是對蕾弗古說的,又彷彿是對自己說的,或者是對心裡的那個人說的。他對芬迪莉絲的感情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刻他居然動搖了。在他的腦海裡,又一個奇怪的聲音再說:“你和芬迪莉絲的感情是一種負累和內疚,並不是真正的愛……不是真正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