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傑爾斯熳繼續吃著水果,一口一口的細嚼慢嚥,彷彿這精靈王國的特産,是世界上最美的美味。燭光照在傑爾斯熳那俊朗的臉上,為他這張勻稱的五官,增添了一絲成熟而詭異色彩!
“傑爾斯熳,明天我去面見國王陛下,將你引薦給他。你看如何?”
“你打算如何引薦?”
“我打算讓你扮成一個不會魔法的商人,你覺得怎麼樣?”
“不怎麼樣!”
“為什麼?”
“因為扮成商人,需要懂一些生意經。而我,完全是一竅不通。”
“呃……要不扮成一個出訪精靈王國的人類使者,這總合適了吧?”
“不!”
“又為什麼?”
“因為這樣做動靜太大,很容易露餡兒的。”
“那要不把你扮成一個女人,怎麼樣?”塔菲爾普一撇眼。
“更不行!”
“這……”
“因為我不想刮掉我的小胡須!”
“那你就只有扮成一個會魔法的醫生了。……這下你要是還不行。我可要發火了!”塔菲爾普想了想。
“好吧!我試一試。”
塔菲爾普總算鬆了一口氣,而傑爾斯熳卻眉頭緊鎖,一本正經。二人就這麼決定了,又聊了一會兒,便各自睡了。
夜深人靜,睡眼朦朧。傑爾斯熳,雙手枕在頭下,半睡半醒。他的聽覺比很多人都要好很多,所以像這樣寂靜無聲的時候,他也能聽到一些非常細微的聲響。
而且他的耳朵會隨著聲響而扇動,就像松鼠享用松果時,那耳朵警惕的樣子。
在這寂靜的夜晚,在這間樸素整潔的葉型房間裡,可以聽到塔菲爾普騎士睡覺時發出的,均勻的呼吸聲。
傑爾斯熳腦中不斷想著問題,但是這些問題與他和塔菲爾普商量的事,一點關系也沒有。他所想的,而是地巫之術。在過去的三年裡,曾經有那麼幾次,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地巫之術中似乎還存在著某種很奇妙變化。
但是他那時還不太敢肯定,自己是不是感應到了某種不可思議魔力。他之後也考慮過,但是剛想到一點眉目時,腦子就彷彿受到了某種排斥,而頭痛難忍。
一想這事,傑爾斯熳便睡不著了。他起身坐了起來,盤膝坐在床上,開始調息體內的巫術之氣。他集中精力的感受著這股氣息,並試著讓這股氣息,在自己的意識下流動。
隨著巫術之氣的流動,傑爾斯熳的身上出現了一股如火焰般騰氣的氣流。這股氣流在他的血管裡和經脈之中,有規律的遊走。
如此修習了一個時辰,傑爾斯熳感到有些疲憊,於是便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傑爾斯熳又早早地起來。他穿的整整齊齊,滿面笑容的和塔菲爾普說了一聲早安!
塔菲爾普卻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早安!他看起來似乎昨晚沒有睡好,所以他的臉色很差,而且雙眼也是紅紅的,儼然一副酒鬼的模樣。
“噢!塔菲爾普,你昨晚幹嘛去了?難道你沒睡覺麼?”
“不!我當然是睡了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老毛病又犯了。……傑爾斯熳。說出來你一定不會相信。你以前做過噩夢麼?或者說,你有沒有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做同一個夢?”
“噩夢人人都會做,我當然也做過。可是同一個夢反反複複的做,我還真沒有過。所以,你是什麼意思,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