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夏涼帝與玲瓏王後相談之時,兩個小小的身影悄悄的走進了大殿之中。這兩個孩子便是夏澤皇子與傾城公主。
夏澤皇子今年七歲,傾城公主也才五歲。
“孩兒參見父王母後。”夏澤和傾城同時跪在地上,對著夏涼帝行跪拜禮。
“好孩子,走近些讓父王看看,這一年多我都沒有認真的看看你們了。”夏涼帝看著自己的兒女,慈祥的父愛之情展露出來。
夏澤皇子和傾城公主同時說了聲“是”,便跑到了夏涼帝的身邊。
“好孩子,好孩子啊!”夏涼帝伸出雙手,同時將一雙兒女抱在自己的懷裡,在沒有往日的束縛,可以放肆的與家人親近。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大殿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在禁衛軍押送下,老宰相一家人來到了宮殿之中。
夏涼帝看著劉溫伯等人,震驚的說道:“竟然是你們,你們怎麼回來了。本王可是下了驅逐令,你若是敢踏入王城半步,便立斬無疑!”
此一行,有劉溫伯,劉善夫妻和他們的兒子,以及劉雍,劉懿,劉婷和劉瑩。
他們的穿著不再是以往的錦衣玉袍,而是破皮爛布,宛如乞丐。
劉溫伯看著夏涼帝,輕笑道:“如今朝廷中的臣子死的死逃的逃,我若不回來,憑大王和王後怎能撐起這偌大的王宮?家國危難之際,老夫又怎能置之度外?”
“哈哈哈,想不到到了最後,最衷心於本王的還是你劉溫伯以及張全之和李安吶!”夏涼帝大笑著看著劉溫伯,眼神裡卻帶著深深地失落。
劉溫伯搖頭道:“我們三個是忠於夏澤這片江山,若我等只忠於帝王一人,則江山不在。”
夏涼帝將懷中的皇子和公主放了下來,他走下王位來到劉溫伯面前,並吩咐禁衛軍離開。
禁衛軍離開了宮殿,守在殿外。夏涼帝看著劉溫伯,沉聲道:“剛才你進門時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可是在諷刺本王?”
劉溫伯笑道:“這卻是讓大王誤會了,我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是因為我剛才進門時看到了大王你對自己的皇子及公主露出了慈祥的目光。而當年文儒王張全之和武涼王李安之所以拼死守護你效忠於你,不正是因為你的仁慈之心嗎。”
“恐怕武涼王早就看不起我這個無能的帝王了吧?”夏涼帝輕嘆道。
劉溫伯笑道:“武涼王不僅看不起你,更看不起任何人。而且他早就對大王你起了判反之心,但是他遲遲沒有造反,大王可知是為何?”
夏涼帝搖了搖頭,說了句“不知為何。”
劉溫伯說道:“那是因為武涼王他同情你這個可悲的夏涼帝,每當他見到朝廷中又多了一名奸臣,那麼他就更加同情大王你。這朝廷之所以充滿了奸臣歹人,除了大王你治理無方,最重要的就是你的仁慈之心啊!也正是因為大王的仁慈,武涼王才沒有背叛。”
夏涼帝目光灼灼的看著劉溫伯,隨即閉上了眼睛,深深一嘆,說道:“你說我仁慈,我可是親口下令殺了你最疼愛的兒子。”
“沒錯,正是大王你親口下令殺了我的兒子,而且我的夫人也在不久前凍死在外面。所以我恨你,恨不得親手殺了你。但我也敬你,敬你沒有像其他將要亡國的帝王那樣棄王城而逃之夭夭。國大於家,國沒了,家就不在了。在這危急關頭,我又怎能為了個人恩怨而忘了國之大義?”劉溫伯咬牙切齒的對夏涼帝說道,眼神仿若能吞了人一般,這是他無窮的恨意。
夏涼帝大笑道:“憑你這殘老之軀,如何拯救國之大義?”
“我雖老,但人還在。只要大王你恢複我宰相之身,我必能想辦法召集天下豪傑,打敗東山入侵軍!”劉溫伯指著頭道,在這一刻,他不像一個久病纏身的老人,而是一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真英豪!
劉溫伯喘了口氣,劉善和劉雍走過了一左一右扶住了他,他看著夏涼帝,繼續說道:“我也相信憑借武涼王及紅袍鐵騎軍的實力,一定可以凱旋而歸的。只要打退冬山國的入侵大軍,那麼我們夏澤江山便更加牢固,今後百年便無人敢犯!”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李炎涼正隨著父親帶兵親徵。
這是李炎涼第一次帶兵打仗,騎著白馬伴隨著父親武涼王的身邊,看著身後浩浩蕩蕩的軍隊,感慨道:“軍威浩蕩,此行必勝!”
武涼王大笑道:“是啊,有我八十萬紅袍鐵騎在,即便是天王老子下凡也不懼他,因為這是一支不敗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