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渡船都是劉清泰命人從河北高價僱來的民船,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加之這裡距開封明軍足有四五十里的關係,所以這些民船上的船伕倒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地方。
在渡船靠岸前,從之前派到渡口聯絡渡船的包衣奴口中得知其僱傭了73艘渡船後,立即將包衣奴狠狠的誇獎一番。
“胡得貴,你小子這個差事辦的好,等過了河,爺一定向朝廷薦你為官!”
75艘船,這一個時辰就能運過去三千號人過河,只要幾個時辰,就能把麾下的人運過河去,到時候,他圖海於朝廷也就是大功一件了。
“全憑主子的恩典!”
胡得貴連忙叩頭謝恩,神情顯得頗為的激動,當了這麼多年的奴才,終於能出府為官了!
即便是作為統領,圖海也沒有選擇留在河南殿後,而是由其它幾位佐領負責殿後,他自己直接隨第一批過河的部隊過了黃河。
一切就像計劃中的那麼順利,三千多八旗兵輕而易舉的逃出生天,坐上了過河的渡船,也就是在第一批的八旗兵卒剛開始在那裡慶幸著自己逃出生天時候,這種興奮卻又被突如其來的槍炮聲給打斷了。
就在岸上的清軍準備過河的時候,突然間從渡口的東、南、西三個方向湧出了大量的明軍騎兵和火銃兵。一時間渡口一帶槍炮齊鳴,那些原本正等待上船的清軍立刻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那些擁擠在渡口哄搶著想要搶在第二批乘船離開河南萬餘八旗兵,在銃炮的攻擊下頓時損失慘重。
渡口上那些擠成一團清軍兵勇在銃炮的攻擊下,就像是炸了窩的馬蜂一般,頓時亂成一團,掙搶中不少人被擠下了黃河,完全無法組織起隊伍抵擋明軍的進攻,而進攻的騎兵見狀隨即向渡口發起了衝鋒,一時間那些亂成一團的清軍,不是被槍炮打死,就是被擠入黃河,淹死於河中……
置身於船頭的圖海被眼前這一突變駭得一陣的心驚肉跳。儘管心驚肉跳,但是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明軍的騎兵在渡口上橫衝直撞,他甚至能夠看到明軍騎兵手中的馬刀如何在空中劃過了一道道弧線,將一個個八旗兵的腦袋砍掉下來,那些騎兵們就象是一把鐮刀似的迅速的在戰場上掃蕩著,一時間整個渡口上盡是一片血肉飛舞,慘呼聲不斷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圖海只覺得的耳邊傳來了一陣炮聲,朝著河面上看去,只見在黃河河面的雨霧中顯現出了數十個巨大的船影,那是明軍的水師!
明軍的水師到了!
相比於那些黃河上的渡船,明軍水師的戰船大都是蜈蚣船,他們剛一抵達到射程內,就立即使用大號火銃以及火炮朝著清軍的戰船射擊,瞬間寬闊的河面上就被銃彈和炮彈激起了一道道水柱,那些固定於舷邊專打舢板二十錢大銃更是輕易的將渡船船板擊的粉碎,相比於火炮,這些由水兵抵肩瞄準的大銃,雖說威力不大,但是精度很多,用於攻打小船時更是彈彈不曾不落空,每一銃打過去,都會在小船的船板上打出一個拳頭大的孔洞,河水透過一個個破洞,迅速灌入船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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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上的戰鬥從一開始便是一面倒的,在水師的銃炮的攻擊下不斷了有小船在河中被炸成碎片。八旗兵本身就不善水性,一但船被擊沉,就意味著數十人被淹死於黃河中,一時間這河面上盡是掙扎著求救的八旗兵。
半個時辰後,在渡口槍炮聲漸漸停止的時候,好不容易游上岸的圖海,瞋目裂眥的望著滔滔的河水,面上盡是一副不甘模樣。可儘管面帶不甘,但是他的神情中卻又帶著些疑惑。
“怎麼會這樣?難道他們一早就知道,自己要出城?”
圖海自言自語的時候,自然又想到了開封城中的劉清泰。
“難道是他走漏了訊息?”
不會的,不會的!
劉大人是忠臣,是我大清的忠義之士,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一定是,一定是其府中的奸細……
儘管明知道,這個解釋是多麼的牽強,但是圖海仍然選擇相信這個解釋,畢竟,對於他來說,只有這個解釋,才能夠讓他能夠向朝廷有所交代。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不過千餘名好不容易逃至黃河北岸的八旗兵,儘管已經重新整了隊,但卻都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他們驚恐的看著黃河上的明軍水師,生怕他們又一次朝著他們開炮放銃,在驚魂未定在之餘,他們都把目光投向圖海,看著眾人的目光,圖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好了,現在總算安生了,這明狗的水師委實厲害,咱爺們能活下來,著實不容易啊……”
說出這番話後,圖海又朝著河南看去,心底暗自尋思道。
“劉大人,圖某的性命,可全在你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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