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重新切菜的手頓了一下。
“怎麼想起來問我那個父親的事情了?”
“忽然被你這麼美的臉吸引了,想多瞭解瞭解你,不行嗎?”
席依恬然一笑:“你還是算了吧,我怕你瞭解的多了,會愛上我。”
“我就算愛上你,你應該也不吃虧。”
“誰說的,我吃虧。”
“哦?”他抱懷,倚靠在門邊:“那你倒是說說,你怎麼吃虧了。”
“人都要懂得擇木而棲,你這棵高枝兒,我可攀不上,你若愛上我,還能放我走嗎?”
南宮寒楓挑眉:“不會。”
“所以呀,你說,我一個泥土裡的小泥鰍,天天看著天上的雲雀站在我家的高枝兒上,霸著我家的高枝兒。我上不去,這枝丫下不來,我難受不難受,我可不想自找苦吃。”
“這枝丫,總會有跌斷,落入泥土中的一天。”
“等到那一天,乾旱已經耗幹了土中的水,小泥鰍早就死了,高枝兒即便掉下來了,他們也已經不在同一個世界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淒涼。
她看向他,嘟嘴:“這麼說起來,就算泥鰍沒死,這高枝兒也是雲雀不要了的,我為什麼還要攀?我倒是寧可找條志同道合的泥鰍跟我一起生活,那樣更高興。”
南宮寒楓看著她,表情凝重了幾分,說來說去,都是不要他的意思。
他不爽,轉身出去。
席依做好了菜,兩人一起吃飯。
她吃了幾口道:“剛剛許愛琳給我打電話了。”
他看她:“做什麼?”
“讓我回一趟艾家,因為艾氏的事情,要對我興師問罪,我說我沒時間,因為要陪你一起吃飯,我覺得,你的席琳應該氣壞了吧。”
南宮寒楓勾唇:“你不就是故意為了氣他們才這樣說的嗎?”
“你不介意?”
“沒什麼好介意的,你現在跟他們家鬧的這麼僵,以後就儘量避開他們吧。”
“你呢?你也會避著他們嗎?”
南宮寒楓看她,沒有做聲。
席依聳肩:“也對,你大概是避不開了,因為即便你不找他們,席琳也會來找你的。”
南宮寒楓未語,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她抿了抿唇角,眼波間微微算計了什麼:“許愛琳說,你沒有幫艾家的忙,都是我挑唆的,他們又在我身上記了好大一筆賬,席琳現在好像因為這件事兒很痛苦。”
她表情淡淡的道:“你心裡就一點兒也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