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依忽然睜開眼。
南宮寒楓的氣息就在眼前。
她身子僵了一下，南宮寒楓側頭看向她。
“你醒了？”他的聲音很輕柔。
席依咬牙，看向他握著自己的手咬牙：“你為什麼要喊我，你為什麼要叫我，你這個混蛋，為什麼連夢裡也要出來搗亂，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媽不見了。”
“她本來就已經不在了，”南宮寒楓忽然就握住她的雙肩：“你清醒一下吧。”
他隱忍的低吼聲，讓她的心瞬間像跌落進了懸崖，可她腦子也忽然就反應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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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媽媽已經不在了。
被艾娜早就害死了。
那晚，她親眼看到媽媽在火海之中燒成灰燼。
她覺得鼻翼間有涼意，伸出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
是淚。
她將眼淚拭去，打量著四周。
又是病房。
自打做了殺手，她簡直就成了醫院的常客。
她看向自己手背上的輸液器。
“我什麼時候能出院，”說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從前的冷漠。
“出什麼院，你的身體情況還沒有穩定，現在出院，你是不要命了嗎？”
席依抿唇一笑，好不悽美：“我要是死了，不正好趁了你們的心意嗎？”
南宮寒楓臉色陰沉：“誰告訴你，我們希望你死了。”
席依懶得跟他廢話：“我已經沒事兒了，南宮先生先回去忙吧。”
“我今天也沒有什麼事，在這裡陪你。”
席依嘆口氣。
“怎麼，我在這裡陪你，你就這樣不情願？”
席依沒有做聲。
南宮寒楓冷臉：“今天你跟宮冰夜一起單獨吃飯，聊了些什麼？”
席依愣了一下看向他：“南宮先生還真是什麼都知道，你派人監視我了？”
南宮寒楓挑眉：“我沒有那份閒情逸致，不過這公司門口還是我的地盤，你的一舉一動不難掌握，說吧，聊了些什麼。”
席依淡然一笑，坐起身，側頭看向窗外，表情凝重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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