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不成將手中的酒杯瞬間飛出,打中胖子老二的眉頭。那人捂著眉頭,感覺疼痛不已。那些人嚇得趕緊起身,奪門而逃。
客棧的掌櫃和店小二躲在櫃臺後面,看到那幫人走後,這才走出來。
掌櫃的擔心道:“三位客官,你們惹上大麻煩了,那嘉峪幫在肅州和嘉峪關這一帶橫行霸道多年,得罪了他們定然不會有好下場。雖然三位都是江湖武林中人,但畢竟嘉峪幫人多勢眾,你們還是趕緊趁夜向東逃命吧!”
武不成笑道:“多謝掌櫃的提醒。但我們就是從東邊而來,正是要往西邊而去。為了不給掌櫃的帶來麻煩,我們明日就打算動身離開。”
武不成讓秦鳳陽拿些銀兩給掌櫃的,算是剛才毀壞桌子的賠償。三人回到客房,秦鳳陽泡上一壺高山雪菊茶,小心翼翼地倒上三杯。
龍劍山問道:“武叔叔,看來這嘉峪幫不僅僅是賊寇那麼簡單?”
武不成品著雪菊茶,感覺回味無窮,道:“這祁連山腳下本來有九個小幫派,在十年前嘉峪幫中新上任一位幫主叫熊染圖,此人修煉了江湖上陰邪的獨門武功,他野心勃勃,開始大刀闊斧,帶領嘉峪幫在短短一年之間,就將這祁連山腳下的九個小幫派全都收入囊中,由此嘉峪幫一幫獨大,其他幫派就變成了嘉峪幫麾下的幾個分舵,只能聽從嘉峪幫的號令,還要為嘉峪幫上交錢財,而這些分舵之間也不太平,爭搶地盤異常激烈,漸漸就演變成打家劫舍的賊寇幫派,橫行霸道在嘉峪關到肅州城之間。雖然祁連派的鐘離度曾帶領弟子多次出面打壓嘉峪幫的猖狂,但這些人卻始終賊心不改,而那熊染圖又是極其狡猾之人,行蹤詭秘,異常難尋。”
秦鳳陽擔心道:“師父,那我們繼續向西去往嘉峪關的話,豈不是定會被嘉峪幫的人阻攔?”
武不成定眼道:“既然我們惹上了嘉峪幫,那早晚會和他們碰面,而只有讓他們惹不起我們,才能讓他們心服口服!”
龍劍山道:“武叔叔的意思是,我們只要將嘉峪幫的幫主熊染圖拿下,就能讓他們心服口服。”
武不成點頭道:“沒錯!擒賊先擒王!只要我們拿下了熊染圖,就能讓嘉峪幫乖乖投降。”
龍劍山義憤填膺,道:“這些賊寇幫派就是江湖武林中的一顆毒瘤,實在可惡至極。那我們就趁機教訓一下他們,也好讓他們長長記性。”
秦鳳陽問道:“可是我們如何才能在眾多幫派之中,輕易尋到那狡猾的熊染圖呢?”
武不成道:“此人確實狡猾,心思縝密,所以我們必須想出一個能夠誘惑到此人的辦法,方能引蛇出洞。”
武不成讓他們安心休息,今夜那些嘉峪幫的賊寇定然不敢再來夜襲。
群山客棧。顧擇和完顏丹虎坐在二樓一間客房內喝酒談論著。
顧擇道:“看來武不成他們已經被那些賊寇纏上,他們若繼續往西去的話,定然會受到那些賊寇的阻攔。”
完顏丹虎笑道:“呵呵!若是那些賊寇能夠託延住武不成他們,那我們的人應該已經在路上趕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趁機消滅他們。”
顧擇放下酒杯,笑道:“丹虎兄所言極是。這樣我們只需悄悄跟在武不成他們後面,探聽訊息即可。待到我們天山派的人和東廠範大人的大部隊人馬趕過來,諒武不成他們也是插翅難飛!”
完顏丹虎得意著,舉杯道:“看來我們就要立功了。真是天助我們!來!我們兄弟幹一杯,提前慶祝一下!”
次日天明,武不成三人從清潭客棧離開,向著西城門而去,騎著快馬,一路西去。顧擇帶著兩個天山派的弟子在後面跟了過去探聽訊息,完顏丹虎則留在肅州城內等待天山派的人和東廠人的到來。
西風呼嘯,沙粒漫天。那些沙丘奇形怪狀,看似被人雕琢一般。武不成三人騎著馬匹速度慢了下來,沿著彎曲不斷的沙丘向前走著。
突然間,一些沙丘上面冒出來許多人,他們從四面八方騎著快馬沖了下來,四五十個人很快將武不成三人包圍在中間,那群人手中揮舞著鋼刀,似乎仗著人多,甚是囂張跋扈。站在前面的那三人就是昨日那三個胖子,似乎他們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依舊露出兇神惡煞的樣子。
胖子老二狂妄道:“真是冤家路窄啊!三位這麼快就來送死了!在死之前,三位何不報上名來,我們嘉峪幫從不殺無名之鬼!”
胖子老三大笑道:“呵呵!你們得罪了我們嘉峪幫,還想活著離開,這世上有這麼便宜的事嗎?”
胖子老四輕蔑道:“今日我們定要將你們的心肝取下當下酒菜,方解心頭之恨!”
胖子老三又笑道:“呵呵!那個小妞長得不錯,殺了可惜,就將她押回營寨做大哥的壓寨夫人甚好!”
那些眾人哈哈大笑起來。龍劍山心中大怒,漸漸露出殺機。武不成使眼色,讓他不可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