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飛雪道:“張師叔,我不能就這樣把你留在這裡,我們還是一起想辦法離開。”
張魯道:“大小姐,不要感情用事!師叔已是年近半百的人,死不足惜。鐘離師兄讓我隨你出來,就是要我保護你的安危。不用多說,只要你和海姑娘能夠逃離這裡,師叔就別無牽掛。海姑娘,你們快走!”
海藍青看到後面兩派的弟子一一倒下,心中悲憤欲絕。不過,張師叔說的對,再不走的話,他們都將命喪於此。於是,她拉著鐘離飛雪向後撤離。她們身後剩下的幾名弟子,上前拼命保護二人後退。那些弟子很快都被箭雨射中倒下而亡。
許陣陰險地笑道:“想跑!沒那麼容易!”
許陣抽刀飛身而起,本想上前阻攔。卻被張魯飛身揮劍攔住,二人刀劍相爭。海藍青和鐘離飛雪趁此機會,上馬逃離而去。突然,張魯被一支利箭刺中腿部,許陣一掌將其打翻在地。
文連章本想帶領天山派的人上前去追逃走的鐘離飛雪和海藍青,卻被飛身而來的範量攔住。
範量道:“不用追了!就讓她們多活幾日,她們早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張魯大叫著:“要殺要剮痛快點!我張某絕不眨眼!”
許陣笑道:“那我就送你上西天!”
範量上前揮手道:“慢著!閣下應該就是祁連派的張魯張大俠,久聞張大俠是條鐵骨錚錚的硬漢子,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張魯道:“今日張某落到東廠的手裡,別無他求,只求一死。”
範量笑道:“呵呵!張大俠只需微微向我低一下頭,一起為朝廷效力。範某絕對會款待張大俠!”
張魯大聲笑道:“呵呵!張某行走江湖半生,何曾向別人低過頭,更別說是朝廷東廠,張某豈是貪生怕死之人!”
許陣拱手道:“大人,看來這張魯是個不怕死的硬骨頭,不如現在就讓我一刀殺了他,以防後患!”
突然,張魯揮劍而來,刺向範量。許陣挺刀擋開。張魯竟然使出全身內力,再次揮手出掌打向範量。眼見那一掌就要打到範量身上,範量一記蛇信幻影掌打出,直接將張魯打翻在地。張魯倒地而起,口中吐血。許陣趁機揮刀而去,一刀刺進張魯胸前,張魯猙獰的笑著,口中再次吐血,直接噴了許陣一臉血跡。許陣扭轉刀柄,一腳將其踢翻在地,張魯隨即斃命而亡。
範量道:“這張魯還真是個硬骨頭,就是不識抬舉!許陣,將這些屍體處理掉。”
文連章拱手道:“範大人,不如我們趕往寧夏鎮,那些江湖武林中人恐怕早已聚集在那裡,就算尋不到龍劍山的蹤跡,也能打探到有用的訊息。”
範量盯著他,道:“連章兄,如果下次你不能從這些江湖武林中人身上詢問出有用的訊息,那就不要耽誤太多時間。”
文連章一時無言以對,愣在那裡。他知道範量看出來,剛才之事他沒有用盡全力來應對。他似乎起了一身冷汗,他知曉這是範量在提醒他,千萬不要讓這樣的事情出現第二次。
鐘離飛雪和海藍青二人快馬加鞭,很快來到寧夏鎮的南城門。二人進城後,牽馬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二人在尋找著一家客棧。她們與賀蘭派在分開之前已經商量好,在寧夏鎮的慶泰客棧會合。當李寒秋看見只有鐘離飛雪和海藍青兩位姑娘前來,就猜到可能出事了。二人將事情的大概說上一遍,李寒秋再次安排弟子提高警惕,時刻觀察著客棧外圍的動靜。
李寒秋安慰道:“鐘離姑娘,海姑娘,還請兩位節哀順變。那東廠的範量心狠手辣,恐怕張魯兄難逃此劫!”
李紫蟬怒道:“東廠的走狗實在是可惡至極!爹爹,如果我們再遇到東廠的人,我們就和他們拼了!”
海藍青道:“紫蟬妹妹不可魯莽行事!他們人多勢眾,還有天山派的人做幫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李寒秋道:“海姑娘所言極是。東廠的人這樣窮追不捨,無非也是想要得到龍少俠身上的化龍劍譜。”
海藍青又道:“幸虧龍大哥和完顏姑娘沒有落到他們手裡,但現在我們也沒有尋到他們的訊息,接下來不知如何是好?”
秦鳳陽安慰道:“鐘離姐姐,還請節哀!你先喝點枸杞葉茶,也好安安神!”
鐘離飛雪接過茶杯,看著她道:“謝謝鳳陽妹妹。我沒事的,我知道張師叔是為了保護我們能夠脫離險境,才出此下下策,雖然我不情願,但現在也無法挽回事情的發生。他日我定要尋東廠的人為張師叔報仇!”
李寒秋道:“此事我們還需從長計議。兩位姑娘奔波勞累,還是先回客房休息。蟬兒,鳳陽,你們送鐘離姑娘和海姑娘去客房。”
李寒秋沒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這麼突然,心中忌憚起來。如果今日是他們賀蘭派遇到東廠的人,豈不賀蘭派也會遭此劫難!李寒秋心中不安,在這寧夏鎮也不太平,一旦東廠的人趕來,定然少不了一場廝殺,他決定還是早日回到賀蘭山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