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陣又拱手道:“還有就是,天山派的文連章前來求見,說有要事相商!”
朱佑辰疑惑道:“天山派的人來做什麼?他們能有什麼好事?”
範量道:“你去請他進來!公子有所不知,天山派在江湖武林之中也是西域大門派,這文連章的到來,可以說對我們是有利無弊!”
許陣將文連章請進來,範量看著文連章,他也盯著範量,覺得此人長著一副笑裡藏刀的面孔。
文連章拱手道:“在下天山派文連章,見過範大人。文某今日不請自來,還望範大人見諒!”
範量拱手笑道:“哪裡!文兄在江湖武林之中那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今日文兄能夠來訪,那是範某的榮幸!”
文連章又拱手道:“範大人這樣抬愛!文某真是受寵若驚啊!”
範量笑著道:“呵呵!文兄不必客氣。範某已備下酒宴,文兄,請!”
酒桌上,範量讓許陣去請來章謙,朱佑辰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這個年近半百的人,心裡揣摩著,難道他知道我師妹完顏丹素的下落?酒過三巡,文連章道出來此緣由,範量和章謙都覺得文連章的計謀,雖然有點冒險,但值得一試。朱佑辰覺得只要能夠找到他的丹素師妹,怎麼辦都成!
六盤客棧。李寒秋秘密將女扮男裝的鐘離飛雪和海藍青送出客棧。他已知曉龍劍山和顏丹暫時躲在那個破舊的客棧內,正在想辦法逃離固原城。
李紫蟬擔心道:“爹爹,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和龍大哥他們見到?”
秦鳳陽也道:“現在劍山哥和顏公子依然身處險境,我們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李寒秋道:“我知道你們擔心他們,不過現在是最危險的時候,我們千萬不能再露出什麼馬腳!”
龍劍山和完顏丹素在天明後就離開那個廢棄的客棧,但固原城內官兵不斷在全城巡邏搜查。二人只能隱隱約約地出現在大街上,龍劍山卻發現了祁連派的弟子,於是他偷偷將那個弟子叫來,讓他告知鐘離飛雪通知賀蘭派。
本來,鐘離飛雪和海藍青想要秘密去那個破舊的客棧,與他們二人會面,商量一下不如讓她們兩個人來假扮成龍劍山和顏丹,已來引開錦衣衛和官兵的追捕。但二人卻沒在客棧找到他們的人影兒,只好速速返回。其實龍劍山和完顏丹素就躲在客棧的屋頂之上,他們不想把祁連派和青海派都牽扯進來,以免她們招來殺身之禍!
次日天明,固原城南北城門的內城牆上竟然重新貼上朝廷公文告示,說是經過總兵府多日的追尋抓捕,已將韃靼人奸細抓捕歸案!城門已經恢複正常通行!城門附近昨日還是布滿官兵,今日竟然只剩下那些守城的官兵。而大街上搜尋追捕的錦衣衛和官兵也減少很多,似乎只剩下少量巡邏的官兵。
賀蘭派的弟子將此事告知李寒秋後,他開始覺得不可思議。東廠的人怎麼可能在此緊要關頭,突然將北城門恢複正常通行?感覺此事定有蹊蹺!不如現在收拾妥當,去往城門試探一下!看看他們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李寒秋鎮定道:“你們趕緊收拾行李,我們隨時準備離開固原城!”
秦鳳陽急切地問道:“李叔叔,怎麼城門突然就能正常通行了?會不會是東廠的人早已佈下的埋伏在那裡?龍大哥會不會在出城門時被東廠的人抓住?”
李寒秋厲聲道:“你們不必多問,就算城門處有埋伏我們也要去闖一闖!”
秦鳳陽和李紫蟬不再多說,忙去收拾行李。李寒秋推開二樓的窗戶,發現街上昨日還隱藏著許多錦衣衛的人,今日竟然已看不到那些人的蹤影。但他已管不了那麼多,在這多呆一天就會多一份危險!
賀蘭派的人馬離開安頓多日的六盤客棧,李寒秋卻看到街上已有一些江湖武林中人在向著北城門陸續聚集。當他們距離北城門越來越近,李寒秋卻看到那些江湖武林中人都陸續正常透過了城門,這讓李寒秋也看不出來什麼異常!當賀蘭派也透過城門後,方才確定沒有陷阱!
賀蘭派的人馬出城還未走出多遠,前面突然跑過來兩匹快馬,正是鐘離飛雪和海藍青。
鐘離飛雪急忙道:“李掌門,你們怎麼還在這裡不慌不忙呢!我們得知龍公子和顏公子早已出城,但現在他們恐怕已被漠北三雄攔住去路,這些人都是為了爭奪龍公子身上的化龍劍譜!”
李寒秋臉色驚訝道:“不好!看來這東廠的範量是故意放開城門的,他是想讓江湖武林的人先打鬥起來,好來個坐收漁翁之利!”
海藍青也道:“李掌門,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盡快追上前去,或許還能幫到龍公子和顏公子!”
總兵府。範量讓許陣去整頓好錦衣衛,他們準備按計劃離開固原。
許陣拱手道:“大人,據線人來報,那龍劍山和完顏丹素早已出城,而那些江湖武林中人和門派果然在後面緊追過去,恐怕現在他們早已將龍劍山攔住打鬥起來!這天山派的文連章到是智謀過人啊!”
朱佑辰擔心道:“他們不會傷到我的丹素師妹吧?不行,我現在就要趕過去看看!”
範量看著他道:“公子放心!我們正準備按計劃離開這裡。而那些江湖人是沖著龍劍山身上的化龍劍譜而去,並不會傷到完顏丹素!”
朱佑辰又道:“那我們趕緊出發!萬一那些江湖中人搶走了化龍劍譜,我們不就撲空了!”
範量拱手道:“章大人,這些時日,多有打擾。範某他日回京定會告知廠督大人,為章大人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
章謙笑著拱手道:“那就多謝範大人!這是下官的一點心意,還請範大人笑納!”
章謙讓下人呈上來金銀元寶,但範量只是看了一眼,並無收下之意!
章謙又道:“範大人,這些年邊境軍務開支巨大,朝廷撥款有限,所以……”
範量擺手道:“章大人千萬不要誤會!範某深知邊境駐紮官兵困難重重,所以章大人的心意範某心領了!”
他們就此告別,不在話下!範量身穿千戶飛魚服,腰懸繡春刀,腳蹬黑長靴,騎上高頭大馬,身後是蓄勢待發的錦衣衛。在他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馬朝著北城門進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