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丹素趴在他耳朵旁,說出心中的主意。他聽到後覺得這的確算得上一個辦法。天色已晚,快到子時,龍劍山決定離開牡丹客棧。完顏丹素笑他,反正別人看見進來客棧的是兩個公子,就算天色已晚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作為東廠的人,探聽訊息也是他們最拿手的看家本領。副手許陣很快就派人打探到漠北三雄的下落。他們發現漠北三雄就在洛陽城西新安一帶,在尋找飛虎鏢局殘餘的人,打探天山化龍劍的下落。那日,他們東廠的人雖然在新安谷山一帶埋伏,幾乎上把當日押送天山化龍劍的那些飛虎鏢局的人殺光,但還是有一個鏢師帶傷滾落山谷逃脫掉。千戶範量決定帶人前往新安縣,會會漠北三雄。
新安縣東郊外一片山林中,看似風平浪靜,卻隱藏殺機。三匹快馬,快速而來。餘友梁突然拉住烈馬韁繩,後面兩匹馬也跟著慢下來。
高進弦大聲道:“大哥,怎麼突然停下來?我們不是還要趕往洛陽城嘛?”
餘友梁觀察左右,道:“兩位賢弟小心,前面似乎隱藏著阻擋我們去路的人!”
穆雲白斜眼一看,道:“大哥,好像真的有人藏於暗處,這幫龜孫子膽子真夠肥的,竟然敢阻攔我們漠北三雄的去路,還真是活的不耐煩啦!”
高進弦極速飛出一枚飛刀,依然是一刀飛出,一分為二,刺進樹林之中,只聽樹上一人‘啊’的一聲,墜落下來。這時,從樹林中飛來幾十支箭。他們三人揮起手中的刀劍,以抵擋來箭的攻擊。但他們所騎的馬,很快被再次飛來的箭刺中倒下,三人飛身而起躲於樹上。
穆雲白大聲叫道:“大哥,看來這幫人不好對付,他們訓練有素,不像是一般的江湖中人。”
高進弦輕蔑道:“無論是什麼人,難道還有我們漠北三雄害怕的!”
高進弦飛身而去,揮舞手中長刀,躲開飛來的箭。餘友梁在身後大喊:賢弟,小心!這時,從四邊樹上飛身而落四個人,一張巨大的網將高進弦網住,高進弦奮力掙紮,揮起長刀怒砍。但此網是由金蠶絲混編寒鐵絲所做成的麻繩網,不易砍斷。餘友梁見狀,雖然猜到這些人是有備而來,但為時已晚。他手持殘血劍飛身而去,騰空旋轉身子,四腳將那拉網的四個人踢翻在地。
樹林中,又有利箭飛來,眼見利箭就要刺向他們。此時,餘友梁運起內力,施展陰山穿雲功,將飛來的幾十支利箭阻擋下來。穆雲白趁機將那張網拉開,高進弦才得以脫身。一群身穿錦服,腳蹬長靴,頭戴圓帽的人,從樹林中走出來。前面為首那人,雙手鼓掌,呵呵大笑。
那人拱手笑道:“在下範量。久聞漠北三雄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是江湖武林中的前輩高手。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久仰!久仰!”
餘友梁拱手笑道:“不敢當!莫非是東廠的千戶範大人!幸會!幸會!我們漠北三雄行走江湖多年,向來不與朝廷作對,不知是如何得罪範大人啦?還望範大人能夠高抬貴手!”
範量道:“餘老前輩,此言差矣!所謂不打不相識!我也算得上是半個江湖人,早年也行走江湖多年,只是官場有官場的規矩,東廠的人辦事更是規矩繁多。而有些事牽扯到漠北三雄三位前輩,那也不是範某人的心思!”
餘友梁拱手道:“範大人不必繞彎子,江湖武林中人講究直接爽快!還請範大人明示!”
範量輕蔑道:“餘老前輩是個聰明人!那我就直言不諱!你們漠北三雄這次行走中原,我想應該也是為了江湖傳聞的天山化龍劍而來。據我所知,三位前輩應該在長安城搶得天山化龍劍的劍鞘,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餘友梁早已猜到這千戶範量的那點心思,他們在新安縣城內找到了隱藏在一處道觀內的那名飛虎鏢局的人,從那人口中得知天山化龍劍已被東廠的人搶走!這回他們又來搶奪劍鞘,還真是難纏的很!
餘友梁笑道:“範大人不愧是東廠的人,如果我說在長安城我們漠北三雄的確搶得把柄劍鞘,但後來卻又被人盜走,我想範大人肯定不會相信這些!雖然我們漠北三雄名聲不好,但我們也沒有必要欺騙範大人,那柄劍鞘確實已不再我們身上!”
範量呵呵笑道:“餘老前輩既然說,劍鞘已被人盜走,我範某當然相信是真的。怎麼說,漠北三雄也是江湖上響當當的名號!”
高進弦上前厲聲道:“別說我們身上沒有把柄劍鞘,就是有也不可能拱手讓人!”
餘友梁拉下他,拱手道:“二弟不可無禮!範大人,我二弟是個直性子,還望範大人海涵,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
範量輕笑道:“不妨!範某以前也是直性子的人,後來在這上面吃了虧後,也就慢慢改掉了這個臭毛病!”
餘友梁拱手道:“範大人教訓的是!既然話已說開,那我們就不在此打擾範大人啦!我等先行告辭!”
於是,漠北三雄施展輕功,很快消失不見。
許陣上前拱手道:“大人,就這樣輕易放他們走,那柄劍鞘我們又沒拿到手,未免太便宜他們了?”
範量陰險的笑道:“漠北三雄行走江湖多年,並非等閑之輩,一時之間也無法奈何得了。既然那柄劍鞘不在他們身上,我們再派人打探便是!”
範量心裡很清楚,把柄劍鞘肯定就在這些西域武林人士之中隱藏著,但無論是何人拿到手,早晚他都會探得劍鞘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