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般慈悲在心中,萬種佛陀由我心。”
就在這時,從大街上傳來一曲沒有人聽過的歌謠,然而來來往往的人卻沒有仔細聽這歌謠,反而覺得這歌謠卻極度難聽,可循著歌謠的聲音望去,竟然從街角走來一劍客一僧人。
劍客身披草衣,頭戴草帽,嘴中叼著一根稻草,右手有意無意之間碰到腰間的寶劍。而僧人身披金色袈裟,臉上的皺紋猶如干涸的地面,長長的白色鬍鬚一直垂到膝蓋。即使這樣看起來也是十分的慈祥。這劍客和僧人正是前日幫太叔公支開敵人並打退的二人。
這個劍客白明可能不認識,可僧人他應該認識。因為之前在天機老人手中救過他一命的人。可當時白明在昏迷,哪裡知道僧人的厲害,只不過後來聽唐昭雪說起過這位大師。心中不由得十分佩服。這位大師就是懸空大師。
可如今白明再度經歷生死關頭,身體忽冷忽熱,一會有如身處在千年寒冰之上,一會有如在燃燒的熔漿之中。
這兩人從大街路過,忽然聽到衚衕內隱隱的痛苦聲。他們循聲而來,看到一個黑衣的人佝僂在一個衚衕中,而此人正是白明。老僧心中慈悲,趕忙跑到白明身邊,輕輕把住白明的脈搏,發覺手臂之上早已經被汗水打溼,但是他還是不顧那些,依舊把住白明的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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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即發覺白明的體內忽而炙熱如火,忽而寒冷如冰。不禁搖頭。對劍客緩緩說道:“此人先後中了血咒和寒冰毒掌,血咒至陰至火,而且血咒的力量完全可以到達骨髓之上,令死後也不得安息。寒冰毒掌至陽至寒,乃是天機老人的成名之功。不過令我想不到的是現在天機老人的功力已達到如此之深,出掌之時身體就未能留下掌印,這功力已達化境。”
白明迷迷糊糊地聽到老僧如此說,他十分吃力地對老僧跪下,說道:“大師,求求你了!這些你都這麼瞭解,怎麼才能去掉這些?我難受死了!”
老僧忽見白明跪下,不由得大吃一驚。換作常人必然生不如死,別說跪下,就是動一下渾身上下都會疼痛到死。老僧知道白明已拼盡最後的力氣給他跪下,趕忙扶起來,說道:“孩子,不是我不幫你,只不過起初你沒有這種感覺,因為他們一個為陰,一個為陽,共同抵消。所以你沒有感覺對吧?”
白明看著老僧,想說話可是疼得說不出來,搖頭也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老僧。
老僧立即意會,接著說道:“既然如此,你一定經歷重大變故是吧?”白明依舊看著老僧。老僧接著說道:“既然這樣,我能幫你,不過要徹底清除,你需到枯葉寺修煉,何時修至清心寡慾,修至圓滿成佛。就徹底根除了。”
旁邊的劍客看著老僧這麼說,他微微一笑道:“你這大師父,明知道別人這麼痛苦,還說得沒完,還不快救人?”
老僧回頭對劍客緩緩說道:“你不知這件事情如何嚴重,要想減輕疼痛,就必須忘掉所有的記憶。一旦他回想起所有的記憶,他的疼痛將無法承受。”
老僧說完這些話,發覺白明疼得早已經昏厥過去了。
這時劍客已經不忍白明再受如此痛苦,又瞥了一眼白明旁邊早已經鏽跡斑斑的劍,於是他對老僧說道:“大師父,你還是救他吧!實在不行我收他做我徒兒。”
“那好,既然如此,我且試著救他一命吧!不過以後他的命運如何,全看他的造化了。”
老僧話音一落,從懷中拿出一個黃色小包,小包一展開,竟是一排細如髮絲的小針,然後他讓劍客把白明扶好,正是開始施針救命。
第一針百會穴,萬穴歸總,百匯歸一。一針過後好似一道亮光開啟一道大門,白明的腦中竟然是白花花的一片,空無一物。
老僧緩緩走了幾步,忽感到腳下十分柔軟,但是老僧卻不以為意,只是低頭捻著佛珠,口中念著“阿彌陀佛”。
這時第二針到來,第二針則是太陽穴,太陽合谷,百功存藏。這針過後白明的腦中漸漸發生了變化,由花白的一片漸漸出現一個十分古典的走廊。走廊內比較昏暗,但是在走廊兩旁的牆壁之上,有一排燃燒的蠟燭,趁著昏暗的燭光這才看到走廊的全貌,走廊內的裝飾可以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但是在每一個蠟燭的上方都有著一幅幅畫像,因燭光昏暗看不清畫像裡面到底畫著什麼,但是畫像之中有什麼東西隱隱在動。
這時候走廊深處傳來一個聲音:“沒想到大師前來光臨,但是這裡是私人的地方,大師前來有什麼要事?”
隨著聲音走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那男子舉止優雅,背後揹著一把劍,那把劍看似平常卻又兩個字卻是十分明顯,這兩個字正是歿滅,然而此人卻是白明。
怎麼會有第二個白明?而且動作神態卻與之前白明大不相同,換作別人必然吃驚,可老僧卻不動聲色,對白明緩緩說道:“施主,你應該知道我來此的目的,現在你的性命危在旦夕,只有這麼做才能救你一命。”
白明聽老僧這般說,臉上沒有一點生氣或者憤怒,反而平靜如水道:“既然如此,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一落,他頓時向老僧衝了過去,隨著他衝過去,背後的劍也“唰……”一聲,從劍鞘飛出,直奔老僧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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