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寧遠一口湯剛到嗓子眼又嗆了回來。
爸爸像大灰狼的話,媽媽是什麼,等著被大灰狼吃乾淨的小白兔嗎?
顧相丞沒什麼反應,季清梔卻率先紅了臉,捂住顧唯只的嘴巴,訕笑,“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季清梔她娘看破也說破,“做賊心虛才會臉紅吧,季清梔你想到哪了?”
季清梔縮著脖子裝鴕鳥。
然後,她一旁的男人就勾著嘴角,目光赤赤的落在她的身上,甚是享受她羞赧的表情,簡直是在用眼神開車。
吃完飯,顧唯只依舊被託付給休寧遠,跟著乾爹回了家。
至於季清梔的話。
她的爹媽也是十分的給力,直接把季清梔的行李給扔了出去,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們就不留了。
於是,無可奈何,季清梔只能跟著“大灰狼”去了木屋。
“我們不會要睡同一張床吧?”季清梔絞著手指,拿眼睛瞄顧相丞,只半秒又趕緊收回,太好看了,會淪陷。
顧相丞咬了咬後槽牙,眼底一片墨色。
他喜歡季清梔這副小姑娘般的表情,喜歡到想把她按到自己懷裡,但又怕嚇壞了她,所以只能努力的讓自己沉下心。
“你要是害怕,我暫且先睡沙發吧。”顧相丞說到,上樓抱了一床被子下來,鋪在了沙發上。
還未紳士幾分鐘,顧相丞忽而轉頭,看著季清梔到:“我說的暫且,意思是給你一個緩衝的時間。”
“嗯?”季清梔傻愣愣的,抱著睡衣,頓在原地,思索著顧相丞的話是什麼意思。
顧相丞揹著手,晃晃悠悠的走近,薄唇移到她的頸窩,觸不及防的嘬了一口,笑意蔓延至嘴角,“兩天過後,緩衝結束。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我依舊會對你做,不會像今天這樣收著的。”
不會像今天這樣收著的……顧相丞蠱惑至極的嗓音緩緩碾過,意味深長,吊著季清梔的每一根神經,麻了全身。
又細想一遍他的話,季清梔大窘,像被火撩過,頓時一路紅到了脖子。
“我……我去洗澡了。”季清梔慌不擇路,落荒而逃。
“要一起嗎?”顧相丞的調戲聲在後面追著她跑。季清梔險些沒栽跟頭。
這個男人,簡直妖孽啊……一個眼神,一句話,就會讓她渾身酥癢。
她從前,是怎麼在他手裡活著的?怎麼就同他結了婚的?季清梔全然崩盤。
季清梔睡得踏實,一夜酣然無夢。
早上醒來,揉了揉眼睛,才發現自己左手的無名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套牢了一顆戒指。
銀白色的,微涼,帶著玉的質感。
“這個,是你給我的嗎?”吃早飯的時候,季清梔抬手問道。
“嗯。你睡著後真乖,所以就給你套上了。”顧相丞笑得像只狐狸,不對,是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