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寧遠點頭,像是也不急著她的回覆。
“當然,你還有很多時間。”他笑到。
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另外,如果擔心這次任務失敗,不能給那邊的人一個交代,我可以幫你。”
休寧遠的話的的確確正是薛佳佳的擔憂。她怎麼能不擔憂,她已經被折磨的心空如洗,宛若空殼。噩夢與地獄近在咫尺,她往前一步,都要被那邊的人抓去當人彘。
薛佳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抬臉看他,“你幫我?”
休寧遠點頭,“我有辦法。”
薛佳佳不甚理解他的想法,“什麼辦法?”
休寧遠:“可能,需要委屈你一下。”
薛佳佳:“你直說吧。”
休寧遠指了指緊閉著的房門,“需要你開啟。”
他的臉上竟閃過一絲赧意,“然後,需要你配合我擺拍,拍一張在床上的照片。你別誤會,只是擺拍,我不會動你的。”
薛佳佳還是不甚理解他這所謂的辦法。
又或者說,在聽到這有些荒唐的話的時候,她便已經混沌無措了。
不是厭惡,而是真的生出了點其他奇怪的畫面,這不堪解讀的畫面,讓她羞愧難當,就連聰明的腦袋也跟著栽了進去。
休寧遠見薛佳佳傻傻的望著自己,一副茫然的樣子。就好像他在說什麼奇談怪論似的,於是一向淡定從容的他,終於也淡定不下去了,他這樣,真的很像在拐騙無知少女。
“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薛佳佳瞅著他耳根子紅的滴血,又給了一個暴擊。
休寧遠轉變措辭,抓耳撓腮,“就是拍一張親密一點的照片,然後你拿過去騙他們,就說你已經把我拿下了。這樣,他們會繼續信任你,重用你,也會對這次的事情既往不咎。”
頓了頓,看著她,“這麼說,明白了嗎?”
說完,他長長的籲出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佯裝淡定。
可明明,窘然之色一覽無餘。
薛佳佳這才明白他的用意,不禁啞然。這男人,還果真不愧對腦奸巨滑這個詞。連這種辦法也能想的出來。
“你想拍那種照片?還有這種癖好呢?”薛佳佳托腮看向休寧遠,眨了眨眼。
這回,她是故意的,看著休寧遠難得在她面前欲言又止,無地自容,真是享受啊。
多麼難得,這是她唯一一次能夠騙過他。
這就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休寧遠挺直了脊背,站的堂堂正正,以表明自己是個正人君子,“我說了,是擺拍,假裝,明白嗎?”
他的語氣變得怒不可遏。
薛佳佳嘆氣,她實在想不通這個不久前還狠如鷹隼的男人,為什麼一旦涉及到這種話題,就變得傻傻呆呆的。他難道不知道嗎?女人面對喜歡的男人時,根本不會介意他是堂堂正正還是道貌岸然。
對於薛佳佳來說,這人要真是個道貌岸然的渣男,她也不覺得有多壞。真的。
“你如果有什麼更好的方法,就不用委屈自己了……”休寧遠見她一直沒有肯定的答覆,支支吾吾到。
“沒有,這個辦法很好。”薛佳佳止住他的話,拿鑰匙開門的同時,朝那人翻了個大白眼,“你是未成年的小學生嗎?至於這麼扭扭捏捏嗎?”
這人莫非還是個純情少男?明明剛剛掐自己脖子的時候還眼眸嗜血的要置人於死地。
她歪頭示意他進屋,“進來吧。”
“床在那邊,我要先洗澡嗎?”薛佳佳歪著頭逗他,勾了勾嘴角,紅唇瀲灩。
“不用,隨便拍一下就好。”休寧遠偏過頭沒看她,耳根子煞紅。
“別呀,凡事還是要嚴謹一些的。”薛佳佳脫了自己的外套,又一個反手直接把衣領拉到最低,露出傲人的鎖骨和溝壑。
她轉身坐到床上,拍了拍柔軟的墊子,見休寧遠還是衣冠楚楚的站在那,不禁有些恨鐵不成鋼。
她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你不過來要我怎麼拍,p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