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長大了,學會夜不歸宿了。
如今他的身邊也不再是他陪著了。
一切都變了。
......變得美好了。
“姜辭,你說顧相丞和季清梔結婚的時候,會請咱倆誰當伴郎呢。”程吏盯著屋頂的水晶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閒話。
姜辭思索了片刻,“我當伴郎,你的話,應該是當伴娘。”
“胡說八道什麼呢。”程吏瞪他,隨即又笑開顏,“那豈不是得搶了季清梔的風頭。”
姜辭快要笑出內傷。
也就程吏,腦回路這麼奇葩。
程吏:“笑得這麼開心,看來今天學生的比賽成績應該不錯。”
姜辭:“確實不錯,進了前八了,看來要在這裡多待幾天了。”
程吏:“你不會是害怕才把我給叫過來的吧。”
姜辭:“我有什麼害怕的。”
他的確沒什麼好怕的。
程吏:“又不丟臉,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我小時候也怕鬼的。”
姜辭來了興致,“你?你不是地府官吏嗎,不是應該鬼怕你嗎?”
一個砍柴的怕刀?
程吏:“想不到吧,我當時可是地府最大的一個笑柄,閻王爺恨鐵不成鋼,一氣之下把我送到我師父那,說是要磨礪我的膽量和意志。”
也就是在那裡,程吏認識了拽的要死的顧相丞,顧太子。
姜辭歪過頭,問他:“現在呢,你還怕嗎?”
程吏語氣悠悠,“不怕了啊,都過去這麼久了,已經送走過那麼多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時間催著人成熟,其實真正起作用的不是時間,而是藏在時間裡的那些人。
姜辭勾著嘴角,不知覺的笑了笑,“原以為這麼多年了,你還是從前的那個你,今天才知道,你也在慢慢成熟。”
是誰說過的,年少時不要遇見太驚豔的人。
姜辭遇見了,又重逢了。
彷彿是一種命運,讓他驚豔了兩次。
南安鎮的南海旁,季清梔盤腿坐在木屋內的軟榻上,落地窗外就是撩人的月景和海風。
而她卻愁眉不展。
“你吃飯的時候說,會盡快安排我們父母見面是真的嗎,我還是有點害怕,要不然還是慢慢來吧,再往後拖一點時間。”
季清梔戳了戳顧相丞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