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矜持呢,都被狗給吃了。
程吏依舊拎著手裡的韭菜,表情嫌棄,“你在我面前的形象早就崩掉了,不在乎這一次。”
“關鍵是。”程吏清了清嗓子,“姥姥也在廚房呢。”
“啊。”季清梔哀嚎。
“我年紀大了,什麼都聽不見。”姥姥在廚房吼了一嗓子。
明顯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季清梔很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真的是,像個抽水馬桶。”程吏看了一眼季清梔,嘖嘖搖頭,小聲在心裡嘀咕到。
等做好了飯菜,擺好了碗筷後,季清梔她爹孃也剛好從理髮店下班回到了家。
一家六口,其樂融融。
季清梔姥姥給顧相丞夾菜,程吏表示很嫉妒。
於是季清梔她孃親又忙給程吏夾菜。
季清梔默默瞟了一眼她那無動於衷的老父親,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她季清梔就像個童養媳,永遠是無人問津的那個。
半晌,姥姥意味深長到:“時間過得真快,清梔都二十四了,有時候看著她好像還是個小孩子似的,結果都是可以嫁人的年紀了。”
季清梔咬著筷子,皺著秀眉,“二十四也沒有很老好吧。”
她孃親給了她一筷子,“你姥姥不是嫌你老,是提醒你可以考慮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別一天到晚還迷迷糊糊的不懂事。”
“老話說的好啊,女大不中留,女婿你什麼時候安排一下,安排我和清梔她媽見見你的父母。”季清梔她爹沒有拖泥帶水,直接點明瞭意圖。
顧相丞放下手中的碗筷,表情嚴肅又認真,“我會盡快安排一下的。”
季清梔不禁皺眉,她爹媽至今還不知道顧相丞的真實身份呢,這要是見了雙方父母,肯定得捅破這層窗戶紙的。
以她爹媽目前心臟的承受能力,應該不至於直接昏過去吧,怎麼也得緩幾秒鐘......再昏過去。
季清梔內心糾結又煎熬,到底要不要提前吱會一聲呢。
思緒還沒收回,季清梔她爹便開始了查戶口般的盤問。
“我們還不太清楚呢,親家公親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如今在哪個城市呢,女婿你家裡一共是幾個兄弟姐妹啊,還有這個...”
“這個等見面了您再和您親家好好聊,幹嘛這麼著急啊,恨嫁啊。”季清梔及時打住。
顧相丞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季清梔及時攔住。
看顧相丞一臉認真的表情,季清梔就能猜到這廝是打算交底了。
可如今,季清梔是真的害怕。
能拖幾天就是幾天吧,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實在瞞不住的那天再坦白吧,季清梔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