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顧相丞問道，他離得很近，所以可以看見季清梔臉上一層薄薄的緋紅，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
季清梔嘗試著嚥了一下口水，有點疼，“不疼。”她回答，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
矜持二字如今已經刻進她腦子裡了，她對程吏的話已經深信不疑，所以不想讓顧相丞失望。
“嗯。”顧相丞點點頭，察覺到季清對他梔輕微的抗拒，心裡霎時變得苦澀。
罷了，顧相丞也後退了一點，既是季清梔希望他保持距離的話，他又如何能不配合。
“這一天天的，淨整事。”程吏翻了個白眼又坐了下來，嘴欠到。
季清梔正覺得滿腔的鬱悶沒地方撒呢，被程吏插了這麼一嘴，火氣瞬間騰騰就上來了。
“打吧，哥哥罩……我罩著你。”顧相丞脫口而出又話鋒一轉，但語氣寵溺滿滿。
這一次，季清梔依舊沒有手軟，揪住程吏的後衣領，就是一頓暴揍。
“季清梔你特麼打我越來越順手了是不是。”程吏怒吼。
顧相丞和休寧遠依舊縱容，因此，程吏又是無人問津的一天。
季清梔心情大好，開開心心上班去。
離開後，季清梔又忍不住在想，自己目前這種狀態算不算是被程吏牽著鼻子走呢，她像是被程吏的話給困住了似的，不敢見顧相丞不說，見到了也不敢輕易開口，生怕自己說錯話做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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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送她。”季清梔走後，休寧遠問顧相丞。
顧相丞：“她應該不喜歡吧。”
“怎麼可能。”休寧遠皺眉。
顧相丞：“以前提過一次，她拒絕了。”
所以，還是算了吧，小姑娘不喜歡的事他還是不做了。
“你們，現在在交往嗎？”休寧遠試探著問到。
顧相丞沒料到休寧遠會問這個。
“還沒有。”顧相丞坦言，“小姑娘嘛，可能是想慢慢來，沒事，我還能等。”
休寧遠皺眉想了一會，“你有沒有想過，她可能是害怕呢。”
“害怕？”顧相丞沒懂他的意思。
休寧遠：“女生嘛，越喜歡一個人顧慮也就越多。”
“比如，他現在這麼喜歡我，以後會不會熱情耗盡然後變心啊，再比如，我這麼主動，他會不會覺得我很好追，然後以後不珍惜我啊，諸如此類的。”
顧相丞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這麼一想的話，程吏之前跟我說的都是放屁啊。”
此時作為罪歸禍首的程吏，默默起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沒敢多說一句話。誰又能想到，那天自己的一句玩笑話，居然讓季清梔和顧相丞兩人傻憨憨這麼堅信不疑。
他能說，他也很無奈嗎……
“我還有事，先走了。”休寧遠拍了拍顧相丞的肩膀，起身離開。
走到樓下的時候，休寧遠的表情變得悲傷，他還是有點難過的，怎麼能不難過呢，明明那麼喜歡一個人，卻假裝不在意。
從前他覺得沒有什麼東西是他得不到的，只要他想，就可以不擇手段。
可如今的他，身處一片灰色的地帶，自己都不知道是否能夠抽身而出，又怎敢繼續靠近那個喜歡的人呢，已經有過一次教訓了，不能再也第二次了。
就這樣吧，到此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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