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認定一件事的時候,這件事情的局勢便會一發不可收拾的往你認定的那個方向發展。
絲絲環環,環環相扣,迷途不知返……
這往往是一個悲劇的開始。
當然,對於當事人,以及受益人程吏而言,這是一個喜劇。
季清梔為了避免下班回家的時候,在二樓遇見顧相丞覺得尷尬,所以這幾天都是衝刺著跑上三樓,雖然矜持和避而不見不是同一個概念。
但是對於季清梔來說,這是最好的方法了。
只是,好想見見顧相丞啊,季清梔站在陽臺,一邊墊腳收衣服,一邊靚女感嘆。
她真的跟程吏說的一模一樣,跟個抽水馬桶似的,感情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居然短短兩星期,便對姜辭再沒有任何邪念,轉頭對顧相丞小鹿亂撞,而且那頭小鹿還異常堅強,怎麼撞都撞不死。
怎麼才能很矜持的見他一面呢。
季清梔走神的罅隙,內衣從衣架上掉落,不偏不倚,落到二樓的陽臺上。
季清梔彈跳開,口中喃喃:“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月老,是你對吧月老,是你乾的對吧。”季清梔指天怒吼。
“季清梔你發什麼瘋!吃飽了撐的是不是,沒事去把碗給刷了!”季清梔她娘敷著面膜從房間跑出來,特地過來罵她幾句,然後心情舒暢回房休息。
季清梔一點也不刻意的換了身衣服,矯揉造作的敲開了二樓的門。
“晚上好。”季清梔親切打招呼。
程吏:“本來挺好的,看到你就不好了。”
季清梔:“……”
給點面子嘛。
顧相丞聽見季清梔聲音,焦急的在房間踱步,暗自忖度著季清梔到底是不是來找他的,他這樣貿然出去,會不會讓她覺得自己太煩,老在她的眼前晃。
程吏:“有事?”
季清梔:“那個顧……不對,休寧遠回來了嗎?”
啊,她在說什麼啊,拿回衣服不就好了嗎。
程吏雙手環抱在胸前,嘖嘖嫌棄,“看不出來,你關心的還挺多,胸懷寬廣啊。”
季清梔怕顧相丞聽見,大聲解釋,“才不是,我是想用我腿上的疤和他做交易,看能不能抵掉一些之前欠的債。”
說罷,季清梔撩起褲腿,展示了一把自己膝蓋上的疤痕,這是她挺身而出的勇者標誌。
“這樣啊。”程吏點點頭,指了指休寧遠的房間,“放心,他的東西都在呢,估計就明後天吧,處理完家裡的事,就得回來,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頭腦啊。”
季清梔沾沾自喜,“那是,當代青年的生存法則就是處變不驚,見機行事。”
程吏:“那行,你走吧,等休寧遠回來的時候,我告訴你哈。”
說著,程吏把季清梔往門口推。
“誒誒,等一下,我還有事呢。”季清梔哀求。
程吏:“又怎麼了。”
季清梔指了指顧相丞的房間,面露囧色,“顧相丞在嗎,我衣服掉他房間的那個陽臺上了。”
程吏一臉狐疑的看著季清梔:“你……故意的吧……”
季清梔欲哭無淚,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嗓音問程吏:“連你這種鋼鐵直男都這麼覺得是嗎,那顧相丞一定也這麼覺得了,他一定會覺得我不僅不矜持,而且很有心計,我該怎麼辦。”
程吏知道,季清梔上鉤了,好戲開始了。
程吏:“那我去幫你拿。”
季清梔:“不行,我得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