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聿津。”武鐵柱看著我走了進來,站起身握住我的手,久久不肯松開。
他激動著不知說什麼好,眼睛看著我,好象見到了久別的親人。
其實,他要不說撤下一套餐具我還真的不想走進來的,“呵呵,這麼巧遇見了你?”
“聿津,你怎麼也自己?”武鐵柱高興地看著我,“太好了,今晚咱哥倆可得好好喝兩口,上次真的不好意思,你幫了我,還沒報答你呢。”
“我也剛好到這裡。上次那是我應該做的,你不要總往心裡去。你怎麼?”他那孤獨的眼神已使我感覺他的近況不妙,因為小花兒的事已把他傳的沸沸揚揚,今天下午的民工鬧事已使他陷入了窘境,好在還沒有使他陷入絕境,因為那筆鉅款已物歸原主。
武鐵柱叫了兩道菜,又拿來兩只大杯子咚咚咚地滿上了老白幹兒。
“聿津,請!”武鐵柱手起杯空。
“嗨,慢喝,慢喝。”我雖說著,可也和他一樣手起杯空了。
“真痛快!來,再滿上。”武鐵柱又倒平了杯子。
叮叮,兩只杯子隨著響聲又見了底。
“大哥……我對不起孩子呀……我活的好累呀……”武鐵柱又要拿起了第二瓶酒。
我按住了他的手,“不,不要再喝了。”
武鐵柱哭了起來,“大哥,我對不起孩子呀……都是我一時糊塗……”他拍打著桌子,發沉的腦袋已經抬不起來了。
這時,劉丫拿來了蘋果醋,武鐵柱喝下後,清醒了許多,他用手擦了下眼淚,象個孩子似的又笑著對我說,“大哥,你別笑我沒出息,來,再整幾杯。”
“啊呀!怎麼會是你們倆?這不是鐵蛋兒嗎?”劉丫看著我驚喜道。
在這之前,劉丫曾和鐵蛋見過一次,也是由我領著他來看望劉丫,可武鐵柱見到老鄉卻是淡淡的樣子,也是因為那批假貨使他沒了心情,如今,這個武鐵柱更不像從前那個鐵蛋兒了。
“劉姐好。”武鐵柱沖她抬了下手。
“他喝多了。”我解釋道。
“那你倆慢喝。”劉丫走了。
“怎麼?你離了?”我並不知道他離婚的事,只感覺他在喝酒時說的話不正常。
“呵呵,都是我造成的呀,孩子都不理我了,嗨!”武鐵柱說著,他搖了搖頭,“可你也並不比我好到哪去。”他指了我一下。
“聿津,如今,象你這麼正統的人可實在太少了,你看看那些還沒你權利大的人,人家現在都有汽車了,可你……”武鐵柱在我面前又是一番的感慨,因為我沒接受他的賄賂還在耿耿於懷。
“呵呵,我是我,總跟人家比什麼,多累呀。哎?你還沒有回答我呢,你怎麼離了?”
“嗨,都怨我,我和小花兒的事也不知怎麼,讓她知道了。”武鐵柱說著端起了杯子和我比劃一下便喝幹了。
“作為老鄉,我得勸你幾句,你太草率了,我們都已經這麼大歲數了,雖然都在搞改革,可家庭可要保持穩定,不能輕易改,再說孩子都那麼大了。”我喝了一小口,放下了杯子,想開導他能否與陳冬梅重歸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