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闌！”單知行高聲道：“你這樣一直管著葉珊，限制她！強迫她！按你的意願生活有什麼意思！她明明有更大的世界可以去接觸，去嘗試，你有什麼資格封閉——”
“啪！”葉闌狠狠甩了他一巴掌，“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單知行捂著臉，掄拳就要動粗，卻被葉珊抱住。
葉珊到那個賤男人哪去了，這還得了！葉闌急忙要把葉珊拉回來，卻被葉珊拒絕了。
抓空的手一頓，葉闌慢慢抬頭看葉珊，她眼裡滿是不可置信，“珊……珊……？”
葉珊對她做手語：姐姐，你不要生氣，我喜歡他。
再三確認葉珊的意思之後，她抬頭一仰，幾番吞嚥，話音破破碎碎，“所以，你覺得……我，限……制你？”
“強……迫你？”
“甚至……封閉你？”
葉珊拼命搖頭：不，不是這樣的，是我讓他誤會了，姐你別傷心。
明明就是單知行口不擇言，她卻說，自己讓他誤會了？背鍋也沒這樣背的好嗎？葉闌笑，心口好像狠狠裂開一道口子。
她看向單知行，“你喜歡葉珊？”
“是的。”他斬釘截鐵。
“據我所知，你租著最便宜的房，至今沒有正經穩定的工作，憑什麼給葉珊這麼便宜廉價的喜歡？”
“我……”單知行噎得面紅耳赤。
“省省吧！”葉闌話語越發惡毒：“你根本不是喜歡，你只是想佔便宜！惡心至極。”
“我可以給她未來！”單知行被激得一吼，“我已經參加了《天生歌手》的海選，只要，只要我得獎了，我就能給葉珊一個很好交代。”
葉闌終於笑了，她重重地把他倆相牽的手一個指頭一個指頭扳開，“最好實現你剛才說的承諾。”
說罷，拉著葉珊就走。
葉珊身體很僵，單知行在後面大喊：“葉珊你等我！我一定會拿獎的！”
葉闌聽見後，嘴角不屑，腳步加快，不讓葉珊再頻頻回頭。
進了屋門之後，兩姐妹靜默無言，葉闌倒了一杯水，伸到葉珊面前，“喝嗎？加了蜜。”
葉珊不理她，扭頭走開。
葉闌以為她只是不想喝水，又從冰箱裡切了幾瓣西瓜，端到葉珊身邊，示意她吃。
葉珊抿唇，西瓜伸到口下，她也緊緊閉著嘴，態度疏離。
“你生氣了？”葉闌把西瓜放回去，目光落在她臉上。
她試著猜原因，“因為，因為我罵了他？”
“打了他？”
葉珊低頭兩唇緊閉，膝腿上的小手攥緊。
“說吧，還有什麼原因？”葉闌看她。
葉珊轉過頭，手語做得飛快：你為什麼要他參加那個比賽？
“什麼叫我要他參加？明明是他自己說的。”
葉珊：你刺激他要拿到獎項，故意增加難度，設定障礙。
葉闌看著葉珊的手勢，氣極反笑，“怎麼，你不相信他的實力？”
葉珊一頓，沒再說話，徹底沉默下來。
葉闌起身把沒人動的西瓜放回去，起身時看見同樣的兩盒糖，一盒被放到了櫃臺上，開的口子重新折疊封好，一盒卻隨便扔在沙發上，無人珍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