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正常來說是不可能一天都用的,就折算半天,二十四次,兩天多也能讓夜寂無聲現在的罪惡值清到零。
想明白這一點的信仰虔誠鬆了一口氣,心中也是明白夜寂無聲想讓他休息所以才這麼說的,所以也沒有拒絕,十分信任地就在當場下線了。
“這小子……”葉生不由地失笑了,估計也是實在累的慌了,他都還沒有囑咐呢,就那麼果斷的下線了,也不怕他一醒來進入遊戲現周圍都是一片怪啊。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灰色霧靄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除了葉生和哥哥以外,她的生命裡便沒有了其他的人了,她的內心何嘗不想擁有這些肝膽相照的朋友,這樣純粹的讓人不由側目的友誼呢?
這個時候葉生才注意到了一旁站著的顯得幾分孤冷的少女。
紫色的絲垂在肩膀處,如湖泊一般青綠的眸子失神地望向前方,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似乎將她緊緊地包裹了起來。
見到這樣的原繪靄,葉生的心怎能不被揪緊?
細細回憶起了剛剛他所說過的每一句話,信仰虔誠所說的每一句話……漸漸的,他好像明白了此刻原繪靄的所思所想。
葉生一下子走到原繪靄的面前,雙手張開,將原繪靄整個人都摟進了自己的懷抱中。
她身上灰色的鬥篷與他所穿的皮甲相互緊貼著,細密的觸感與溫熱的溫度一齊讓原繪靄將心中剛升起的些許情緒統統澆滅,與之同時心中的那顆種子在快的成長著,緩慢而堅定地佔據著她的內心。
只是突如其然地被抱住,還是讓她的身體冷不丁地僵硬,這是她本身沒辦法控制住的本能,她一直以來都不能適應親密接觸。
這會讓她感受到,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她家鄉時候的場景。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耳邊響起那低沉熟悉的語調:“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信仰虔誠的時候,那是在競技場,我正在挑戰一百連勝,他是在我一百連勝的最後一場中出現的。當時的我很不敢相信竟然能在競技場上遇到奶媽類的職業。”
“那個時刻我連續獲勝了九十九局,當觀戰的人看到我對面出現的是一名牧師的時候,都紛紛無趣地斷定我一定能贏。而我也是那麼認為的。”
葉生緩緩地說道,這些都是原繪靄在網上所沒能找到的有關於葉生的部分。
“然後呢?”她好奇地想要繼續地聽下去。
“然後……競技場是不能使用藥劑的,他認出來我就是那個灰燼之羽的隊長,故意讓我攻擊他到半血,麻痺我之後立刻毫不留情地用聖光將我錘掉了大半管的血,雖然我之後反應過來了,但是……。”
夜寂無聲沒有繼續地說下去,但是結局已經很明瞭了,不能使用藥劑的情況下對付奶媽這樣的職業,而且面對的還是高玩,不用說,葉生悲劇了。
‘撲哧’一下原繪靄便笑了出來,她是沒想到在這之前葉生還有這樣的糗事,特別是在將要一百連勝的時候竟然會因為輕敵直接輸了所有人都覺得會贏得一局。
在那麼多人的眼中冰晶無稜好像就是戰無不勝的存在一樣,卻是很少人會想到在這之前他輸過不少,也死過不少次,一切都被掩蓋在了他後來的榮耀裡了。
“接下來呢,虔誠是怎麼加入灰燼之羽的?”
似乎是猜出了原繪靄的心思,夜寂無聲沒有絲毫的避諱,直接說道:“輸了的一剎那我就立刻退出競技場,我知道他一定會出現在門口,於是我就在哪裡蹲他。”
毫不客氣的蹲人……原繪靄眼中出現點點的笑意。
“有不少的人看到我輸了見到我杵在那,以為我要去找虔誠這小子的麻煩,便也在我旁邊守著,想要看熱鬧。”這話說完後,他卻是毫不客氣地笑了,“他們猜對了也是猜錯了。”
夜寂無聲這麼說著卻是引起了原繪靄的好奇心:“怎麼了?”
“因為我的確是堵著他了,然後我故意十分囂張地說‘上一次是我大意了,願意不願意下個賭注?’”
聽到這裡,就算是反應再慢也回過味來了,灰色霧靄不禁說道:“你是以他加入灰燼之羽作為你賭注勝利後條件麼。”
耳畔傳來了一陣笑聲:“沒錯,就是這樣,高手都是挺受不得激的,就算是知道是激將也還是得捏著鼻子認下來,因為他們對於跳梁小醜都挺難忍的。”
把自己比作跳梁小醜,原繪靄一時之間也是忍俊不禁,她卻是知道葉生一定在對局的時候就將信仰虔誠的性格摸透了,這才有了這樣的賭約。
不過沒有想到信仰虔誠是以那麼戲劇的方式加入灰燼之羽的,現在還是原繪靄看來最為尊敬葉生這個隊長的人。
這讓她不由地感覺到一陣的神奇。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