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小靄是繪,那當初的一切又算是什麼呢。
眼下的情景要比預想中的好很多,葉生雖然此時臉色緊繃的嚇人,但原繪靄清楚他是在忍耐著,等待她的解釋。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葉生是最難以容忍欺騙的了,只是……事不由人。
現在她再次整理一遍思緒,來這之前她早已在腦海模擬了無數遍,為的就是葉生能夠原諒她。
“你應該已經知道原止戈是我哥哥了吧?”原繪靄坐在鞦韆上,手中的繩索正被她握緊。
葉生微微頷首,雖然官方在開服之後就完全沒有提到原止戈,但是在事前,他依舊是掛著這個遊戲總監的名頭。
原繪靄和原止戈……這麼明顯他不可能不發現。
“小時候,我一直遵守著與我哥哥的承諾,不曾透露給任何人有關於我們的……不管是姓名亦或是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葉生坐在了她旁邊的鞦韆之上,她的手微微放鬆了下來。
“旅組織那天來的很突然,哥哥回來的時候便只能看見空空如也的房間了。”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並不是有意隱瞞,因為在你來到之前,我被強制催眠了。”
催眠師,隨著科技的發展越來越受到人們的喜愛,但這份喜愛只是建立在那個催眠師並不高階的基礎上,聯邦明令禁止可以幹涉人們正常生活的催眠師。
只要是一經發現,都會被嚴密的監控起來,這是極少數的不遜色於異能者的監控。
催眠……葉生不止一次地被催眠過,除了第一次極難地被掙脫後,在這之後他的精神力直線增長,再也沒有被威脅過。
“你為什麼會被催眠?”這種催眠師的人才是極少的,旅組織當初雖然依託著聯邦,但也不至於對一個小女孩催眠啊,葉生十分的不解。
“我的哥哥原止戈與聯邦有許多的交易和合作,並且我哥哥也被證實是第一批的異能者,他們想要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原繪靄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原委,繼續說,“我的記憶零落散亂,我只隱隱記得一點,你問我的時候我才說了繪。”
葉生此時抿著嘴,細細想來當初見面的時候,她的神情的確不太一樣,那種茫然無法作偽。
“我明白了。”而繪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男的,倒是……自己誤會了嗎?
或者該說那時的繪雖然外表柔弱,但內裡的堅強讓葉生完全忽略了這種可能。
“那你是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長長的指甲嵌入進肉裡,他恍若未覺。
曾經多少次因那天的慘劇,小靄的死而悲慟不已,鞭策著自己一定要提升實力,才能對旅組織進行複仇。
原繪靄勉強扯了一個笑容來,卻是那麼的苦澀:“你忘了旅組織對我們的監視了嗎?若是簡單的交談還不至於被發現,但是若我們出現太多的異樣,我哥哥的很多準備都有可能功虧一簣。”
她哥哥的準備……原止戈也參與了搗毀旅組織的行動嗎?
當初聯邦中的一股勢力或許也是原止戈聯系的,葉生一想到這一點,原本很多想要說出的話都了無蹤影了,他的心口滯塞著。
但他還想要確認一點。
“灰鴿是兩個人吧?”
原繪靄頷首,目光直視著前方的天空,隨著雲朵飄散著心緒,手心卻是在冷不防的發抖,他接受了嗎?
接受著一切了嗎?她一直不敢告訴也不能告訴的現實。
血液冰冷的在體內流淌著,他哥哥曾讓她想清楚了再和葉生說,這絕對算是一個忠告。
只是明明葉生已經近在咫尺,她還要隱瞞著,眼睜睜的看著葉生痛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