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夫婦過於激動，吼得很大聲，把旁邊的玩家都嚇了一跳。
他們驚恐地望著兩人，生怕他們一個不小心就變了樣子。
公交車正在行進中，這要是突然發生了變化，他們可跑不過啊。
好在很快就到了下一個站臺，也就是之前發現季小雨的站臺，那兒少了季小雨，但那個中年女人還在。
中年女人依舊和之前一樣，一臉嫌棄的上了車。
那對夫婦彷彿終於發現了這車上還有其他人，總算是沒吵了，只是沉著個臉，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車上又只剩下那個中年女人各種挑刺的聲音。
誰也沒有注意到，末尾一直坐在角落裡的千羽，垂著頭，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交握著。
她放在在緊張，又彷彿在害怕，但是更多的，好像是憤怒。
她表現出來的情緒非常複雜。
就連一旁的季小雨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一轉頭，就發現她好像在發抖，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怎麼了，連忙伸出手去，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你沒事吧？”
就在這一瞬間，千羽忽地抬起頭來，眼神異常的冷銳，像一柄殺人不見血的利刃，刺得人心頭一寒。
季小雨再次被嚇了一跳，還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不自覺地僵住，瞪大了眼睛，愣住了。
這眼神過於銳利，姜離和秦渡轉頭看了過去。
千羽卻又在這個時候反應了過來，一瞬間收斂起了這股銳利，又恢復了之前的唯唯諾諾。
她垂著眼眸，低聲開口：“對、對不起，我、我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
季小雨慢慢地回神，收回了手，訕訕一笑：“沒事，我就是看你好像不舒服的樣子，想問一句而已。”
千羽看了她一眼，復又低著頭，輕聲說：“我沒事。”
季小雨笑道：“沒事就好。”
她又沒說話了，但總覺得還心有餘悸。
那個眼神真的太可怕了。
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
秦渡微微側過身子，低眸深深看著姜離：“小美人，你覺得剛才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姜離淡淡道：“這人有點意思。”
“是啊。”
就剛剛那個眼神，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表現出來的。
這個千羽雖然一上車就一直待在這兒，好像沒什麼存在感。
季小雨說她是個新人……
這個新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害怕，但事實上，似乎要比那些老玩家還要沉得住氣。
兩廂一對比，那些老玩家是完全沒有耐性的人。
相反，千羽要沉穩得多。
至少她只是嘴上說著害怕罷了，卻從來沒有嚇哭過，也沒有做出其他過激的行為。
姜離隨意地瞥了對方一眼，又閉上眼睛：“無所謂，到時候再說。”
秦渡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
很快，公交車又到了下一個站臺，是步北之前上車的那個站臺。
秦渡輕輕推了下姜離，低聲笑道：“小美人，又出現了不同的人。”
姜離聞言，瞬間睜開眼睛，朝外面的站臺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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