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於是個惡性迴圈。
只要人還在，怪物就會不斷地得到獻祭，增強能力。
而能力越來越強的怪物，也會不斷地將人壓制住，讓他們不得反抗。
這個食物鏈就會永久固定，如果沒有特殊的意外，是不可能被打破的。
所以根據中年男人他們的否定，季小雨和範元凱都覺得他們可以猜出大概的故事脈絡了。
但是被姜離堅決的否定掉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姜離解釋道：“那些被殺死的孩子如果是如他們所說的一樣，是怪物要求的，怎麼可能全部都向著它？”
“也許是它們覺得被迫殺了他們的村民很可惡，他們還小，不能理解這種無奈的心情，所以憎恨著村民們，才會站在惡鬼那一邊的。”
“不會。”姜離說道：“如果他們知道憎恨村民殺了他們，那就應該同時憎恨惡鬼，逼迫他們殺害了自己，也不會站在惡鬼那一邊，幫著它。”
季小雨和範元凱聞言，恍然大悟：“對啊！”
如果要憎恨的話，正常來說，應該兩邊都恨的。
怎麼可能還幫著另一邊？
昨天他們看見黑糰子分明就是護著那惡鬼的。
哪怕只是個化身，當它被姜離打碎的時候，也是非常緊張和擔心的。
對他們的行為非常憤怒。
若是故意向著惡鬼，專門和村民們作對，也不應該有這種感情。
所以他們之前的想法，和黑糰子們的行為對不上。
“小美人的想法是對的，但這些村民說的也未必是在撒謊。”
秦渡忽然淡淡開口，嘴角勾起一抹笑，深邃的眼眸望著姜離。
姜離對上他的視線，復又垂下眼眸，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秦渡往前走了一步，說道：“惡鬼存在了上百年之久，按照時間來換算，惡鬼出現的時候，應該還是很封建的年代，尤其是這種落後的山村，思想更加愚昧和頑固不化。”
範元凱似乎能夠理解他要說什麼了。
“在封建年代的古時候，的確很多人都很信奉這個世上有神鬼，覺得只要供奉他們，就能夠得到他們的庇佑，風調雨順，永遠順利。”
季小雨說：“我也聽說過類似的事情，聽說很多人供奉神鬼的方法都不一樣，有些比較含蓄，只是燒香供奉果實什麼的，但有些更封建的地方，方法就千奇百怪的，其中也不乏有用活人獻祭的。”
秦渡點了點頭，“沒錯。”
姜離聞言，想了想，說道：“剛好，這個村子從很久以前，就信奉這山中有神鬼，存在於密林中的那扇木門後。”
秦渡說道：“也許那扇木門是這個村子裡古時候的人制作的，那木門後面，應該就是他們為惡鬼修建的祠堂。”
秦渡如此說著，姜離的目光落在了那幾個人身上。
雖然只有皮包骨了，但是他們的反應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他們渾身發抖著，更加不敢抬頭，好像在驚訝他們怎麼能連這個都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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