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離沒有跟秦渡過多廢話，把其中一張紙抽了出來。
“你們看這個內容。”
秦渡掃了眼，季小雨便拿過去仔細看了。
“今天媽媽給我買了一件漂亮的羽絨服，冬天穿著一定非常好看暖和，我太喜歡了。
我回到宿舍，把它小心地掛在衣櫃裡，明天早上，我一定要穿這件新衣服。
但是第二天，我發現我的新衣服不見了，它被穿在你的身上。
我說那是我的衣服，你卻說我沒有證據，這就是你新買的，罵我不要臉，貪小便宜。
你們都是一夥的，我是多餘的。”
儘管看了很多這樣類似的內容，可季小雨還是忍不住憤怒。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簡直太過分了！”
一群高中生，竟然什麼噁心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還理直氣壯，如此的不要臉！
季小雨覺得自己被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整理了三觀。
讓人震撼又心驚。
秦渡問她：“怎麼，這段話中，有什麼不對？”
姜離細白的手指向“媽媽”兩個字。
“昨天那兩個人說，這位死去的學生，是父母離異，她跟著爸爸生活。”
秦渡點頭：“沒錯。”
姜離說：“昨晚那個學生跑了以後，後來出現蠱惑季小雨跳樓的那個，明顯也是女性。”
“所以……”秦渡轉眸看向她：“你懷疑惡鬼是席小琴的媽媽？”
“這是猜測。”姜離說：“如果沒有確定惡鬼的身份名字，也不算成功吧？”
“是這樣的。”
“所以我們暫時只能是猜測，不過我覺得大機率不會錯了。”
“這麼篤定？”
姜離又抽出了另外一張紙，“看這個內容。”
“我是離異家庭的事情被曝光了，是你偷聽我和老師的話說出去的，並且到處傳播，說我是沒人要的野孩子，我是個討厭鬼才害得爸爸媽媽離婚了。
雖然我跟著爸爸，他工作很忙，沒有時間陪我，但我要什麼，他都會給我買。
爸爸只是在努力給我創造更好的生活。
媽媽雖然離我有點遠，但她仍然很愛我，會經常給我煲湯，買衣服，來看我。
我覺得爸爸媽媽仍然沒有離開我。”
季小雨說：“席小琴和她的爸爸媽媽感情很好。”
“嗯。”姜離點頭：“相較於工作很忙，沒有時間陪伴的爸爸，經常會去看她給她送東西的媽媽這個角色，在她的生命裡，佔的比重更大。”
秦渡說道：“也就是說，媽媽會更容易發現自己的女兒在學校裡被人欺凌。”
“是這個理論沒錯。”姜離說：“作為一個非常疼愛孩子的母親，知道自己的孩子一直被人欺凌，甚至欺凌至死，會有什麼反應？”
季小雨：“崩潰，瘋狂，憎恨！”
“對。”
“那媽媽是惡鬼這件事，應該就可以確定了。”季小雨摸著下巴，問：“那我們要怎麼才能知道媽媽的名字，還有確定她的死因呢？”
只有查出這兩個關鍵性的線索，才算是找到真正的惡鬼，出口才會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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