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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讓她們回到自己的愛人身邊。”
apha看了她半響, 先是垂下頭嘆了口氣,複又抬頭看她:【我好像一點也不意外你的選擇。】
“我看到了他們的愛,即使不是對我, 也足夠打動我了。”波佩倒在了床上,雙手疊放腦後, 神情輕松愜意, “既然我不能夠回到原來的世界, 那成全他們和‘我’不是很好嗎?”
【我能預測你的選擇,但是波佩……】apha的貓頭枕在姑娘纖細的手臂上,藍色的眼睛像是深海, 【但是,她們活下來, 你會消失……】
“她們就是活下去的我呀, apha。”
apha不能理解, 在它的程式中,生存是第一要義:【波佩, 你不會後悔嗎?】
波佩抽出自己的手,舉在空中細細地看了一會, 搖搖頭:“將來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並不後悔。”
“apha, 我呀,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人, 在遇到你之前, 在“我”遇到他們之前, 和世界上的每一個個體沒什麼不同。”
“我喜歡享樂,喜歡美好的東西,喜歡熱烈的情感,喜歡夏日的夜晚穿過指尖的風,喜歡人說話時短暫停頓的氣音,喜歡大提琴琴弓顫動時輕輕的嗡聲,喜歡躺在被子裡迷迷濛濛的睜眼,特別喜歡活著的感覺。”
apha不自覺地盯著波佩柔和美好的側臉看,她的眼角微微彎起,黑色的睫羽輕柔地遮住她那雙溫柔和煦的眼睛。
“我其實是再平凡不過的人了,當然也會在空閑時想想,要是遇到了要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時候,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波佩短促的笑了一下,不是嘲諷輕慢或是帶有任何負面情緒,而是一種輕柔和緩像是觸控窗邊飄進的霧氣:“我不知道,apha,當時我不知道。”
“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我不必是一個很偉大又特別的人,但也能為了別人的愛和等待去戰鬥,頭破血流也不會停止。”
【波佩……】apha聽著她的話,迷濛中彷彿觸控到一些東西,真實的具體的。
“這個決定不需要我輾轉反側地思索,說到底,我想……是因為他們的愛吧。”波佩的目光劃過“自己”,彷彿看到她們正在微笑著凝視自己,於是也笑起來。
波佩的臉上帶著笑意,憐愛地摸了摸apha的頭:“夥伴,你會幫助我嗎?像過去一樣。”
“波佩”同那些超級英雄的關系,在她看來其實談不上什麼拯救和獲取,如果有人能將它寫成小說或者電影劇本的話,那些故事不過是再乏善可陳卻又熱烈深刻的普通愛情罷了。
唯一可以褒揚的,是波佩為了他而來,後來……就獨屬於他了。
這個世界上很難談論誰屬於誰,什麼東西屬於誰,因為人心易變,山海易移,但是隻有他的波佩,可以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什麼也奪不走波佩對他的愛。
【我會。】apha湊近她,親暱地蹭蹭姑娘柔軟的臉頰,【一如既往。】
波佩露出笑容:“那我就什麼都不怕了,apha,我們能做些什麼?”
【要想讓每個“你”回到對應的每個支柱人物的世界,我需要極大的能量,但我們現在擁有的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那我們怎麼才能得到呢?”
apha端坐,輕輕晃了晃尾巴:【我們要得到一顆無限寶石。】
將無限寶石的資料投放至波佩意識中,apha繼續道:【我們要取得的是力量寶石,現在正在薩諾斯的手中。】
“等等……”波佩有些疑惑,“為什麼我們不去取奇異博士的靈魂寶石呢?我們的要求也是有關靈魂的吧?”
【那是因為……】apha停頓了一會兒,彷彿下定決心,它看著夥伴道,【因為我的能量本源來自力量寶石,只有使用它的能量,我才有可能完成這一件機率極小的事情。】
波佩微微睜大眼睛:“那歐米噶,它……”
【是的,它的能量來源是紅色的真實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