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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韋恩在做夢。
這個夢持續了二十多年, 夢中的他永遠都是孩童,穿著黑色的喪服,阿福牽著他往前走,背後是父母的棺材,周圍的人都是黑漆漆的, 天色昏暗綿延到整個世界。他看到墓地,發瘋似的掙開阿福的手,一個人跑進了樹林中。
他瘋狂地奔跑,景物在兩旁飛逝,一切都是模糊而陰沉的。布魯斯一腳踏空, 落入漆黑的洞xue中, 他知道自己馬上就會看到洞中的蝙蝠,它們會張開翅膀, 呼嘯著向他飛來,成群結隊無邊無際, 圍著他彷彿沒有終結。
這些蝙蝠有時候會帶他飛向洞xue的出口, 有些時候又吞噬他的身體。他夢見過太多次,在這幅孩童的身體中, 住著一位蒼老的靈魂,麻木陰沉,張口又閉緊,永遠保持沉默。
但是今天不一樣, 一隻翩躚的蝴蝶出現了, 它彷彿不屬於這灰暗陰沉的世界, 扇動著透明的羽翼,飛行的軌道落下金色的光點,它圍著這個小男孩飛舞,最後停在他伸出的指間,顫動蝶翼。
周圍的一切都淡去,只剩下指間這只生靈散發出的光芒,照亮了他的周圍。沒有無窮無盡的蝙蝠,沒有黑色的葬禮,也沒有靜謐的樹林,他呆在黑暗中,一雙手從身後擁抱這個小男孩,溫柔地氣息環繞著他,安心又寧靜。
布魯斯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他突然區分不出自己是否還在那個永無終結的夢中,指間的蝴蝶抖動觸角,緩緩的飛入他的眉心。
這個永遠活在同一個黑暗夢境中的小男孩真正地睡著了。
“少爺,我希望你沒有忘記下午四點的董事會,要知道現在已經三點了。”阿爾弗雷德端著託盤平穩地拉開厚重的天鵝絨窗簾,光線射入昏暗的起居室,豪華大床上的布魯斯眯著眼看著阿福的假笑,坐起身來。
滑落的毯子露出健碩的男性軀體,傷痕累累卻藏著恐怖的力量,這些線條優美的肌肉並不能在健身房中練出,而是要經歷一次又一次的驚險萬分的搏命和對抗。
布魯斯·韋恩的臉英俊得彷彿被上帝親吻過,他此時坐在床邊,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世界上沒有人會否認他的魅力,即使他總是帶著沉鬱的氣息。
可惜在場的另一個人並不在意,反而在心裡對任性的少爺翻白眼,不過有良好教養的阿爾弗雷德只是保持假笑,把託盤放在床頭,快速優雅地去取他早已備好的西裝。
布魯斯端起水杯,目光沉沉:“阿福,我要盡快拿到波佩·陸森特的資料。”
“恕我直言,布魯斯少爺。”阿福停下,饒有興致地露出笑容,“追求一個女孩子的方式並不包括提前調查她。”
“阿福——”布魯斯一如既往地拿自己的全能管家沒辦法,面無表情的臉露出無奈的神情,“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吧,不過老人家連做夢的權利都沒有了嗎?”阿福“小聲自言自語”,隨後掛起紳士微笑,將衣服遞給少爺,“今晚雷頓家族舉辦的慈善拍賣晚會將會在八點開始,其中有一件物品出自義大利大提琴製作家帕特裡克·保羅之手,相信陸森特小姐會很感興趣。”
“八點並不是蝙蝠俠出現的時段。”布魯斯穿好西裝,接過阿福遞給他的平板翻看拍賣會的相關資訊,眉心出現小卻深的摺痕,他經常面無表情皺眉的微小舉動留下來這個痕跡。
阿福微笑著看向布魯斯,慈愛的表情彷彿在看一個智商有缺陷的大齡兒童:“蝙蝠俠當然不行,但是布魯斯·韋恩卻有邀請函。”
“……走了,阿福。”布魯斯少……老爺十分確信阿福的惡趣味又來了,他接過阿福手中的邀請函,揮揮手走向車庫。他坐在瑪莎拉蒂全球限量跑車中仔細看著這張邀請函,鏤空花紋,燙金字母,每一處都在說明主人對客人的重視。
他翻開背面的珍品簡介,一般只有最稀有的藏品才會出現在邀請函上,那把優美的大提琴就在其中。布魯斯丟到副駕駛,啟動引擎,駛離了韋恩莊園。
第一次注意波佩·陸森特這個人是什麼時候?
是新登上名利場的封面女郎坐在他的車上,含情脈脈地沖他露出具有誘惑意味的笑容,接下來的發展應該是他們回到他的暫時居所,一夜纏綿,然後各自走人。
當然,如果街邊沒有突然播放波佩·陸森特的新專輯的話。
在第一個音符響起時,性感女郎含情脈脈的眼神就完全改變,她甚至沒拿自己的包,同街上同樣聽見音樂的路人興奮地大喊沖入音像店:“女神的專輯出來了!突發!!上帝啊,還好我聽到了!”
“天啊,如果我錯過了預售,拿不到特別福利,我簡直要下地獄,畢竟聽說裡面有波佩的獨家寫真一張!”
“真的嗎?!天啊天啊天啊!買十張!”
……
最後的結局是布魯西寶貝開著限量版的蘭博基尼,在店員的“限量每個人只能買兩張”的呼聲中,被本來要共度良夜的美人以“我得趕緊回去聽我女神的新作”的莫名理由甩開,一個人帶著玫瑰花束回到了韋恩莊園。
布魯斯·韋恩對很多事都不感興趣,他像潭底的石頭,冷硬幽森,散發著陰鬱的氣息,但是不感興趣並不代表他對音樂沒有鑒賞和欣賞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