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來見見我?”繁定天語氣平和,可繁小忻怎麼卻聽出某種脅迫感呢?
繁小忻不禁抽了抽眼角,老爹對他敵意很深吶!
“他可能還需要時間想想!”
“甭管他想什麼,反正你給我注意點,保護好自己,否則,我砍死他!”繁定天無比嚴肅地說,“大學沒畢業,不能同居。”
繁小忻懶得和他說,起身回房去了,把臥室門關上反鎖。
她是一個不太愛爭吵且自尊心有點強的女生。
所以如果有矛盾,她要求她的另一半能夠耐下心來哄哄她。
只要他開口哄她就會很輕易原諒對方,然後雙方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聊聊問題。
雖然不知道夜星澤是不是這樣的人,但在一起以來他們還沒有發生過爭吵。
她覺得夜星澤只是看上去很強勢,但其實是很溫柔的。
從那次他無意弄傷她,後來又給她買藥上藥又向她道歉來看,她就知道他是個溫柔的人。
繁小忻在房間裡呆了沒多久,繁定天就來開啟了門。
他沒走進女孩兒的臥室,只在門外說:“我不能在家裡長住,明天我就走。”
繁小忻沒由來的心裡一沉,卻故作輕鬆無所謂的語氣回了一聲:“哦!”
“這個東西,你戴身上”說著,繁定天朝她扔去一個三角形的黃顏色東西,有紅色的線連著。
是一個吊墜。
繁小忻伸手拿起來,覺得挺奇怪的,問:“你哪兒來的?”
“在外面時,一個朋友給的”繁定天道,“記得隨時戴身上!我那朋友說,能辟邪!”
“迷信!”
“你別不信,是真的有用!”
“是是是,我戴我戴!”繁小忻沒心情和他扯,不如就先答應下來,反正他離開後又看不見。
還管得著她戴沒戴。
繁定天也沒再說什麼,關上了門就走了。
繁小忻有些煩悶地縮在床上,下了個遊戲玩起來。
後來幾天,繁定天就真的沒再回來過了。
大概如他所說,又離開了吧!
深夜。
夜星澤獨自一人徘徊在街頭,突然有身影從身後閃過,他頓住腳步。
一道聲音從暗色中傳出。
“十六年前,你從我這裡搶走了一個人類的孩子,如今,是不是該還我一個了?”
夜星澤面無表情,沒回話。
“想不到夜家,也有人喜歡初生嬰兒的血,說真的,剛滿月的那種,簡直是極品”某個暗處,紅色光芒微閃。
夜星澤冷冷勾唇:“我沒你們那麼噁心!”
“哦?這麼說,你沒殺她,那你是養大了當血奴還是還給人類了?”
夜星澤沒理他,繼續往前走。
暗處那人見他要走,急道:“說起來,我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我也是從另一個同族手中搶來的,是個年輕的婦人,她抱著的那女嬰身體裡流淌著的是我見過的最甜美的血液,這樣,如果她還活著,告訴我她在哪兒?我們齊家就不為難你了。”
“呵!”夜星澤不屑一顧地冷笑一聲,語氣狂妄至極:“便是你齊家主子親自來,也休想!”
那人咬牙:“你別不識抬舉。”
夜星澤沒回話,繼續往前走,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