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懶洋洋的聲音:“幾點上?”
這麼不在意她嗎?
繁小忻有點小小的生氣,“我不是給你講過嗎,十點上。”
“……”那頭一陣沉默之後,重新響起他的聲音,“我有點事,今天你能不能自己去上課?”
繁小忻心裡頭又是一沉,咬牙半晌,吐出一個字“能!”
接著迅速而毫不猶豫地把電話掛了,揹著書包朝公交站走去。
明明說好的送她,現在又反悔。
夜星澤這個言而無信的大騙子。
繁小忻等公交的時候止不住的生氣。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呆在黑漆漆的酒店總統套房裡的夜星澤,為難地看了一眼穿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地板上的那束亮眼的光芒。
即便是冬日,只要有陽光,對於他也是危險的。
只不過力度沒有夏日那麼強烈。
夜星澤聽見耳邊沒再傳來聲音,拿開一看,已經結束通話了,他無奈的笑笑。
昨天晚上忘記拿戒指,今早就出不了門。
看來只有等她下課了,再給她打電話,讓她來這裡,把戒指還給他了。
只是丫頭現在在生氣,一會兒可能不會接他電話。
繁小忻一個人到達了培訓地點,走進教室,隨意找了個第一排的位置就坐,拿出書本開始閒看。
這是培訓機構發下來的書,對特招考試很有幫助。
上課前五分鐘,一個剪著板寸頭、雙耳各佩戴著兩個耳環的俊逸男生坐在了她身旁。
繁小忻專心致志的看書,雖有感覺有人坐在了她的身邊,但她並未抬頭。
直到身邊的那名男生開口,“你也要參加特招生考試?”
繁小忻這才抬起頭看過去,眼眸澄澈明亮像琉璃,她點了下頭,由於心情不佳,什麼話也沒說。
男生一笑,“我叫上官勻,十三中的。”
“複姓?”繁小忻表情淡漠,默唸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被夜星澤感染的原因,她竟然在說話語氣神態方面都越來越像他。
特別是面對陌生人的時候,神色淡漠疏離而不失禮貌。
上官勻爽朗一笑:“少見吧!”
繁小忻還是隻點了下頭,表示挺少見的,夜姓也很少見,是個不好取名字的姓氏。
但她覺得夜星澤這個名字很特別,很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