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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一道紫雷過後,方才還懸於半空,不可一世的蝕天鬢鼠已是趴伏在地上,整個身體皮開肉綻,鮮血淋淋。
不過隨著那周身圍攏的雷光慢慢散去,他身體各處的傷勢也迅速地恢複著,看來只是皮肉之傷,並未損及根本。
“哈哈!終於來了,終於來了,我總算等到這一天了,總算等到了!”令華天雄與寧宏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剛剛複原後的蝕天鬢鼠一個挺身,站立起來,望著空中正在醞釀著第二重劫雷的烏雲,竟無絲毫慌張恐懼之色,反倒是狂笑起來,狀極歡愉。
“這孽畜莫不是瘋了吧,從這劫雲的威勢來看,至少有四重,內部更隱隱透出血紅之意,必是其殺戮過多,冤魂怨氣所凝,就這種情況了他還真以為能撐的過去?”寧宏臉色布滿著錯愕之色,微微凝眉,疑聲說道。
耳邊回蕩著蝕天鬢鼠那瘋狂的笑聲,明知寧宏此言只是自言自語,華天雄也不自覺地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他曾在蜀山經樓中翻閱過有關妖劫的記錄,知道這是一種特屬於人界中出生妖族的劫數,最終目的是為了破開人妖兩界的壁障,穿梭進入妖界!
在人界中,妖族因為種種原因,生活條件其實並不理想。雖然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一隻小小的妖獸就足以造成毀滅性的傷害,但實際上因為妖族身上的材料可以煉制武器符具,體內的妖丹可以煉丹合藥,幼獸可以馴養成靈寵,成年的可以充作苦力,所以不少無德的修仙者就將妖族當作了移動的寶藏,大肆捕獵殺害。
加上妖族天生桀驁不馴,修煉有成的大妖基本都會肆無忌憚地屠戮人類,而蜀山蓬萊等名門正派自然就會將其擊殺或者囚禁在鎖妖塔中,以免其危害人間。
聽起來這對於妖族很不公平,但是事實情況就是如此。畢竟在人界肯定是以人類為主宰,就比方說妖族若是大肆殺害無故弱小的人類,就會沾惹下孽債,遭冤魂怨氣侵擾,修煉中受到很大的影響,走火入魔、神智錯亂的機率極大,在渡劫時這種幹擾更是翻倍。
所以那些實力不凡的老妖雖然都想進入妖界修煉,但是隻要身負人類血債,就基本沒有可能性渡過妖劫,有了這種顧慮和束縛才能維持住人界的安康。否則的話,他們為瞭解恨,肯定會毫不猶豫地犯下天怒人怨的惡行後再逃入妖界,那樣的話人界早就大亂,普通百姓十死九傷了。
如今這蝕天鬢鼠通體血芒閃耀,殺氣四溢,寧宏一眼就斷定其在妖劫下絕無倖免,才會老神在在地旁觀,可是觀其現在這副自信滿滿的神色,到底是因何而生的呢?
當第一重肉身劫散去後,第二重因果劫隨之而來,這層劫數講究的就是因果緣孽,在人界中殺戮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類就是為惡,安分守己、甚至幫助貧苦百姓就是為善,這種劃分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妖族打翻在地,斷絕了他們回歸妖界的夢想,現在這只蝕天鬢鼠的結果又將如何呢?
答案很快就已揭曉了!
在第二重血紅色的妖劫漸漸成形之際,蝕天鬢鼠尖嘯一聲,身下的那座巨大的法陣全速運轉起來,四周的二十根紫紅石柱上雕刻的圖案猛地亮起,那一隻只張牙舞爪、猙獰異常的鬢鼠好似瞬間活了過來,從中噴吐出一股股紅芒,向著中心處的蝕天鬢鼠射去。
蝕天鬢鼠不躲不避,任由紅芒及身,雙手掐訣,口中喃喃唸咒,那股股紅芒轉眼間又聚合起來,最終變化成了一條條細長的紅色通道,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之數,連線著二十根石柱!
這場面看上去怪異無比,華天雄左瞧右瞧,都搞不明白他花費的這番功夫有何用處,反之身旁的寧宏仔細地感受了一番蝕天鬢鼠體內的血氣波動,再抬眼望了望空中的劫雲,臉色不由地劇變,咬牙切齒地道:“好孽畜,老道真是小看了你!”
“賢侄,全力攻擊,萬萬不能讓他得逞!這孽畜竟是想利用陣法,將體內的冤魂怨氣傳輸給那二十名無辜的良善妖族,讓他們分擔這因果之劫!”寧宏短短數語解釋完畢後,身形一幻,化作一柄青色古劍,以天劍之術向著法陣西南角的一根石柱斬去。
寧宏這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並且攻敵要害,只要將那二十根柱子毀了,陣法自破,到時不用親自動手,妖劫自然會將這惡毒的蝕天鬢鼠化成灰燼!
可惜的是,蝕天鬢鼠既然對他不管不顧,那自然早就做好了防備。寧宏身化的古劍一開始還是勢如破竹,視法陣放出的道道防禦屏障為無物,須臾間就近逼到了石柱數丈開外,但這短短的幾丈距離卻彷彿天涯海角那般遙遠,每進一寸都要耗費數倍的真氣,從四面八方忽至的擠壓力更是使得古劍嗡嗡作響,劍身上的都似乎出現了細小的裂紋。
僵持了數息後,寧宏終於支撐不住了,劍身一擺,只得按照原路折返。好在這法陣似乎只起到了單純的防禦作用,才讓他安然脫身。
“現在才看出來嗎?太晚啦,這陣法花費了我十幾年的時間,已是天衣無縫!別說就你一個糟老頭子,就算是蜀山掌門那獨孤什麼的親自,在我渡過妖劫前也是攻不破的!哈哈!哈哈哈哈!”望著寧宏無功而返的模樣,蝕天鬢鼠更加地張狂,隨著身上的血氣漸漸地淡薄,天空中的劫雲也漸漸分散成一大二十小,二十一份時,更是心中狂喜。他先前所做的一切畢竟都只是設想推斷,到底能不能成功還有待商榷。如今看來他果然沒有料錯,十數年來的準備,總算要如願以償了,怎能不激動萬分呢?
“你這孽畜,犯下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妄想以這般小手段扭轉天道嗎?真是白日做夢!”寧宏額頭青筋直冒,怒目圓睜,指著蝕天鬢鼠開始喝罵。
“哼!人界確實以你們為主,我當年初開靈智時只不過是找些食物果腹,就範下了那麼多殺孽,不得不龜縮在這裡,連天妖谷都不敢回!好在有你們的出現,讓我臨走之時還能稍微發洩一下心中的憋屈和悶氣,當真是謝謝了!至於什麼傷天害理,我呸,等我飛升到妖界後,殺戮人類就是理所當然的了,我每天愛吃多少,就吃多少,哈哈!”寧宏越是這般惱怒,蝕天鬢鼠越是得意,而今幹脆說些氣人的話,就是想看寧宏的笑話。
寧宏還真如他所盼望的,好似一下子涵養全失,彷彿變了個人般,又跳又叫,與蝕天鬢鼠對罵起來,老臉漲得通紅,異常失態。
平日裡畏懼不已的正道人士如今變成了任由戲耍的物件,這種感覺蝕天鬢鼠還是首次體會到,總結一下就是一個字——爽!
不過滿面笑容的蝕天鬢鼠彷彿忽略掉了某個人,雙方幾段沒營養的對噴過後,寧宏身後突然湧出了十來名蜀山弟子,卻是因為這邊的動靜鬧得越來越大,雲志鵬他們擔心華天雄倆人的安危,傷勢穩定後就迫不及待地趕了過來。
“也罷!你們來得及時,眾弟子聽命,踏三才位步天罡劍陣!”支援到達,寧宏一掃先前的頹勢,雙目如鷹隼一般,放出熠熠寒芒,大喝道。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