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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側山脈上的劍氣臺,是蜀山為門下弟子方便修練禦劍之術而建。
既是特意建造,其中自是有些非凡之處。根據皓辰的介紹,劍氣臺內部被蜀山的先輩設下一座陣法,只要在劍氣臺範圍演練禦劍之術,劍氣的威力大幅下降,幾乎不會造成傷害,但相反的是,運轉控制起飛劍的難度卻要大上數分。這卻是一種很好的壓力鍛煉之法,身處劍氣臺裡若能夠禦使如意,在外部自然會憑空增加幾分靈活度。
若是想要練習禦劍飛行的話,高空中的罡氣也被陣法進行了調節,強度有了不少的下降,讓新手們也能快速適應。西側的一塊禦劍石還能根據蜀山弟子的能力告誡他們上升的高度,循序漸進!若是一個不慎摔了下來,離地數裡高還設有一層透明的防護層,從上向下掉落下來的話,就可以免費體驗數次高空彈跳的快感了,設計得十分貼心舒適。
對於這種功能齊全的劍氣臺,華天雄自然是十分期待。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華天雄這日正趕上早讀結束後的自由分配時間,偌大的劍氣臺上那是熱鬧非凡,三三兩兩搭配恰當,人數眾多卻無一絲擁擠雜亂,確實是一副大派氣象,看得華天雄暗暗點頭。
等到他和皓辰也登上了劍氣臺,才驚奇地發現這些弟子大多數都在切磋較藝,利用在臺中劍氣不存在殺傷力,一對對打得都是如火如荼,毫不留手。只有少部分年歲很小的弟子,在師長的陪同在練習著入門的禦劍訣,至於高空中是否有禦劍飛行的弟子也就不得而知了!
皓辰似乎察覺到了華天雄的驚訝之色,略帶得色地解釋了一番。原來這般把劍氣臺當作練武場使用的舉動是因為蜀山培養弟子有著自己的一套章法,尋常門派弟子修煉劍招法訣都是各自單獨參悟,至多同門之間不時地交流心得體會,而蜀山認為劍法的修煉要在戰鬥中才能真正地成長起來,所以只要禦劍訣練至小成之境,各自的師長就開始鼓勵弟子們配對成組,在實戰中參悟禦劍術的精髓,正好有著劍氣臺這般絕佳的場地,此法也得以一直延續下來。
蜀山弟子以護佑人間,降妖除魔為己任,出師後基本都要下山入世歷練。但是降妖除魔也需有強大的實力,否則只是白白化作了妖魔的口糧,成了笑柄而已。
溫室中的花朵是成不了大器的,蜀山一直遵循這個觀點。
這種修煉方法使得蜀山弟子甫一出山實戰能力就非同一般,在以後的生死戰鬥中只要能夠生存下來,進步之迅速是可以想象的!
華天雄對此大為贊同,只是上次他“遊覽”蜀山時,遠遠看見練武場上也有不少弟子,可既然有劍氣臺,練武場不應該冷清下去了嗎?
原來,蜀山弟子修煉雖已劍術為主,但也並非都是一劍行天下,把仙術陣法符籙棄置一旁。劍氣臺中的切磋只是論劍術修為,而練武場中比較的就是綜合實力了,那也是精英弟子常去的地方,畢竟入門弟子都是以劍術為主的。
一路細細地觀察著其餘弟子的比試切磋,華天雄映照著自己的禦劍手法,也有了不少的啟發。他畢竟修煉時間較短,論精妙之處,自然微微比不上這些浸淫此道數年的蜀山弟子,好在他虛心觀察,倒是發現了以前自己不少的誤區。欣喜之餘,也把劍氣臺定為以後的常來之地,閉門造車是要不得的!
兩人踱至劍氣臺西側,發現了一處高高的石臺,皓辰對著華天雄道:“這就是禦劍石了,華兄,你若是準備好就站上去吧,每次禦劍飛行時此物都會告知你可以承受的高度範圍,極為神妙!”
華天雄點點頭,站了上去,果然一股若有若無的神念傳入腦海中:“初次禦劍,可上升至千丈高空,切記!切記!”蜀山本就懸與天上,這裡的千丈是把蜀山當作參照物,在其高度的基礎上上升一千丈。)
華天雄全身真氣流動,右手劍指一引,背上的蘊華劍頓時出鞘,閃現至身前,劍身橫陳。這柄蘊華劍鑄造時吸收日月之光華,造型華麗,威力不俗,華天雄也較為滿意,畢竟他自己並未對蜀山貢獻一分一毫,能夠拿到這柄飛劍還是因為獨孤劍聖網開一面了。
蜀山雖有兵、冠、符、經四大庫作為收藏之所,物資豐富,但蜀山長輩們未免小輩弟子養成不勞而獲,依靠外物的惡習,惡意指定了門派貢獻制度,也就是想要什麼物品一定要完成門派分配下來的任務,獲得功績點後自己去換取,否則就算師長的隨身物品再好,不是特殊狀況的話,也是不允許傳於小輩的!
這柄蘊華劍論品階是中上品,在普通門派中已經算作不錯的飛劍,當然在蜀山中根本排不上號,不過總比領取到的桃木劍好吧,華天雄也只好這麼自我安慰安慰,畢竟讓他去做些雜事,完成任務,他是萬萬不願意的!
喃喃念動法訣,蘊華劍一顫,原本三尺長的寶劍瞬間變至丈許,華天雄一躍而上,真氣催動,寶劍逐漸升高,“嗖”地一聲帶著他直沖雲霄。把一邊的皓辰驚出一層冷汗,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初次禦劍就敢如此囂張?
饒是華天雄膽大包天,但第一次不借外力升入高空,完成了兒時的夢想,心中也不免地驚喜交加,還夾雜著一絲絲慌亂。
初次禦劍,華天雄剛開始時尚不熟練,一路上飛得歪歪扭扭,但他略加調整後,很快就找到了平衡感,駕馭得遊刃有餘。
升至近百丈的高空中後,華天雄也不急著繼續向上,而是觀賞著四周美景。
蜀山不愧是人間仙境,高空之處看去又是一番另外的景象,只見仙鶴、鳥兒在旁飛舞,遠山青碧,有如數層水墨暈染,清風拂面,還帶著幾分山林的幽渺清香。
飛行之際,放眼俯覽,世間萬物皆在腳下,一切景物盡收眼底。青山重重,綠水條條,飛也似的倒退,華天雄心中甚是暢快,不禁將劍訣一引,劍尖稍稍向上傾斜,呼嘯著射向天際。
華天雄愈飛愈快,此時離蜀山的高度已是近八百丈,腳下山水皆已不見,唯有白雲悠悠環繞,霧氣滾滾相圍。遙遙東方,紅日冉冉,晨曦相照,給白雲鍍上了一層金邊。再往上飛了一些時候,就連白雲也已到了腳下。
雲層之上,蒼穹湛藍,千裡一碧。但聞耳邊風聲獵獵,身上衣物隨風鼓動。劍身之上白芒閃動,劃過天際,直似流星。華天雄輕引劍訣,那劍隨心念忽而左,忽而右,在空中隨心而動,宛若遊魚一般,極是暢快。
玩得興起,華天雄早就忘記禦劍石的忠告,一路上升,待得他升至近千丈的高空,周圍的壓力陡增,擠壓得他劍光一顫,險些沒有掉落下去。
華天雄心中一凜,趕忙一邊運轉體內真氣加強護罩的強度,一邊調整劍光向著下方飛去,飛至九百丈左右感覺才好了許多,不由地為禦劍石的精準暗暗咂舌。
皓辰見華天雄降落下劍光,心頭也是一鬆,他是真的擔心這位膽大包天的主兒違背禦劍石給予的範圍,方才華天雄升空的勢頭之猛著實嚇住了他。一般情況下初次禦劍的蜀山弟子基本上只允許在數十丈的高空盤旋幾圈,像華天雄這般一眨眼就消失無蹤的幾乎是沒有的!
“我蜀山門人入世行俠並非為求名利,也無意驚世駭俗,故有不成文之規,若非萬不得已,禦劍飛行術則在偏僻處施展為宜,以免引人側目,這點華兄需記住。”皓辰上前道了句恭喜,又叮囑道。
華天雄一聽,暗道:“那豈非不能拿到別人面前顯擺了?唉,可惜可惜!”旋即又隱隱為這個的想法感到好笑,怎麼到了仙劍世界後自己的童心越來越重了,以前哪會有這些炫耀顯擺的心思。
總結了一番方才飛行的心得,華天雄又開始反複練習起來,禦劍飛行可不光是隻有趕路之用,鬥法的時候也很重要,絕對不能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