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
不似寒松眸中只有男女之間的小情小愛,靈璧目光澄明,顯然是已經醒了。
封鴻光顧著慫恿寒鬆放箭殺人,全然不曾注意到後頭的靈璧神色有變。靈璧打一出城,便察覺哪裡不大對勁。
眼中所見,鼻中所聞,都無比真實,尋不出什麼不妥來。唯獨有一點,場景總是銜接不上,跳躍的很。
上一息還在與寒松縱馬,下一息便被人攔下,時間流逝的速度也不一樣。
身體輕減了許多,腹中傳來了由饑餓造成的灼燒痛感。可除此之外,靈璧似乎察覺不到別的痛了。
而當她瞧見於寒松駢馬而立的將軍換了臉時,識海中立刻翻湧起了軒然大波。
“地上的是老賊封鴻。”
靈璧仰起脖子,試圖給寒鬆解釋。
她是醒了,可寒松仍在夢中。一把將靈璧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還左右看個不停,生怕被人瞧見靈璧的臉。
“別抬頭,把面巾戴好。”
靈璧掙脫不開寒松的手,往他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寒松道友!快醒醒啊!”
寒松壓根兒沒有察覺到腰間的疼痛,還是靈璧的頭頂撞在了他的下巴上,方才反應過來低頭去瞧。
這一瞧看見靈璧的手掐在自己的腰上,把寒松弄了個大紅臉,扣開了靈璧的手。
“疼不疼?”
見寒松害羞了,靈璧總算從他的懷抱之中掙脫出來,當即開口問道。
寒松搖搖頭,婆姨打的就算真疼也得說不疼,更何況是真的不疼。
靈璧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不顧寒松的阻攔,上手將他的衣裳從緊紮的腰帶裡拽了出來,露出腰間的面板。
瘦的能夠看到肋骨,靈璧掐過的地方青紫了一大片,證明她方才使得力氣並不小。
用力往青紫處按了下去,靈璧再次抬起頭,目光與寒松相接。
“疼麼?”
寒松依舊搖頭:“不疼。”
“怪就怪在不疼
上頭了。”
靈璧給寒松把衣衫塞回去,收回手道了一句。可手還未收回,被寒松拉了回去,再次拽進了懷裡。
人在什麼時候察覺不到痛呢?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