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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身形並不如隔著屏風看起來柔美,反而有種詭異的生硬感。就連那雙不久前還在撥動琴絃的手, 此刻看起來也沒有那份伶俐了。叫靈璧不由得懷疑, 方才的曲子是不是她彈出來的。
劈掛在身上的衣裙鬆鬆垮垮, 彷彿底下的人瘦的只剩了一把幹骨頭。她一路火花朝著靈璧與寒松走來, 似剛剛學會走路的孩童, 踉踉蹌蹌。每每路過一張桌子,便會把手放上去, 好撐住她不大穩當的身子。
現下她扶著的桌上, 不久前坐在這裡的客人定是心情不佳,點了壇子烈酒。火星順著女子的手爬到了壇子上,當即便嘭的一聲炸裂開來。
烈酒遇火便燃,四散的火星躥到了女子的衣裙上頭,一路向上攀爬。嘶嘶嘶嘶,火舌舔過能夠被點燃的一切, 空氣中到處是燒焦的氣味,女子也被熊熊烈火與濃煙吞噬了。
然而靈璧吸吸鼻子, 不曾嗅到那種人被火燒著後特有的味道。
“來了。”
寒松伸出手, 將靈璧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什麼來了的問詢尚未出口,靈璧便看見那頂著婦人臉面的女子從火焰之中鑽了出來。披掛在她身上衣裙燃燒殆盡,藏在下頭的身子還真是瘦的只剩了一把硬骨頭。
靈璧從後頭跳起來去捂寒松的眼睛, 就算和尚還俗了,也不能看姑娘的身子不是?寒松扒開了她的手, 示意靈璧瞧仔細。
女子裸露在外的面板焦黑一片, 似結著硬痂, 沒走一步便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響,叫人聽了後腦發麻。走路走的太累,女子,如若還能稱起為女子的話,女子雙手掌心貼在地上,像山間的野獸一般四肢著地。
張開嘴呲著兩排尖銳的牙齒,試圖威脅面前的敵人。
因著她身上黑,映襯之下,越發顯得臉上與手上貼著的那層皮不和諧,怎麼看也不該長在她的身上。
“女菩薩,你怎的眼睜睜看著我死呢?”
脖頸扭了個詭異的弧度,她自下而上定定的望著站在寒松身後的靈璧。
“剝皮的時候可疼了……”
眼前彷彿出現了那天夜裡的場景,靈璧握著劍柄的手心滿是汗漬,師尊的巨劍險些從她手心裡脫離。
“你不是她。”
寒松站在自己的身邊,靈璧倒沒有如那天夜裡一般混沌一片,仍留有能夠思考的理智。
“她是凡人,且已經死了。”
眼前頂著婦人面皮的東西,不過是個妖孽。
四肢伏在地上的東西哧哧笑了幾聲,後背上的骨頭似要刺出她的面板一般,漆黑的血痂因身體扭動而嘎吱作響。相鄰的兩塊摩擦幾下後從她身上脫落,掉在了燒紅的石磚地上。
識海裡閃過了一個念頭,靈璧總算是知曉眼前的她是誰了。
“你死去的娘親定然不願瞧見自己誕下的孩兒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