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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靈璧揪著後腦勺的頭發提在了半空之中,婦人不住的掙紮著, 她那些垂下來的頭發似有生命一般, 應了主人的意願, 不停的嘗試著往靈璧身上纏繞。
這事換了寒松與盧致遠,興許還要忌諱一下男女授受不親, 即便對方是個鬼母, 可也是母不是?與他們男修之間仍是要注意距離的。
靈璧可就不一樣了,你有頭發, 我還有頭發呢。
另一手往婦人的後脖頸處用力的敲了一下,靈璧從虛空之中喚出了一道紙符來, 撥開了婦人額前的頭發,將其貼在了她的面門之上。
“安分些,你就不想找負心漢報仇麼?”
一雙渾濁的眼空洞洞的望著靈璧,也不知有沒有聽懂,好在是不在掙紮了。
“瞧見沒?什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們女子即便做了鬼,也是講理的。”
靈璧還沒忘記盧致遠先前的話, 老實說,若非眼下不是爭論的時候, 她還真想跟姓盧的好好探討一下。
女子招你惹你了,比之女子和小人, 靈璧如今以為君子才是最難搞的。
盧致遠搖頭晃腦的站了起來, 藏到了寒松的身後, 盡力不讓自己出現在婦人的視野之中。不說別的, 萬一這身衣裳刺激了鬼母, 今日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現下她如此溫順馴服,不過是我等對她的子嗣沒有威脅罷了。”
說著他往前門的方向一指:“不信你試試將她的娃兒挖出來,十道符都不一定能定的住她。”
高嶺門屬南地,凡人們若拜真神,那自然是佛祖與三清。拜邪神呢,也就多半供個柳仙。北地茫茫山林之間的狐仙黃皮子也好,五通也罷,統統不能過江,南地是蛟蛇與蟒的地盤。
五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高嶺門的年終小考甚至不曾劃入考點。凡師門不問的,靈璧自然是一概不知了。
抬手攔住了盧致遠的長篇大論,靈璧只一個問題:“你就說怎麼解決,怎麼才能讓院判的後院起火?”
寒松站在了靈璧這邊,脫掉青衫便不認人。
盧致遠起身之後,原地打了幾個轉,猶猶豫豫的幾次話到嘴邊都沒能說出口。最後瞧見東方天際升起了魚肚白,日頭再有不久便會升起,屆時他們更不好躲藏了。
待院判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將寒松與靈璧救了出來,他盧致遠便不再是人人都要停下來打個招呼,帶走女犯也須給個面子的盧師兄,而是欺師滅祖之徒,人人得而誅之的逆徒了。
故而拖不得,一定要在天亮之前,將院判後院的這把烈火給燒起來。
狠了狠心,盧致遠朝寒松與靈璧招手,示意他們跟上。
“兩位道友隨我來。”
單手提著動彈不得的鬼母,靈璧與寒松交換了一個眼神,跟在了盧致遠的身後,隨他朝著正門門檻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