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死了,你重獲自由,你的孩子也不用飼蟲對吧?”
宓月華眨了眨眼,認同靈璧的說法。
“城主死了……”
靈璧指著還躺在床榻上的寒松:“我跟和尚保住小命,出城去金盃秘境。”
“咱們不僅不是仇人,還擁有共同的奮鬥目標。”
解開了宓月華身上的術法,搶過她手中的匕首:“我不僅不會救他……”
金石碰撞的聲音無比刺耳,靈璧將從宓月華手中搶來的匕首一把紮進了地上的石板:“我還要弄死他,替天行道。”
唇角勾起一個弧度,她看向宓月華:“想救你兒子的話,就幫幫我們…”
話說到一半,靈璧糾結了一番要不要把和尚牽扯進來,但想了想憑她一人估計也逃不出去:“渡人如渡己,幫幫我們吧。”
宓月華搖了搖頭,試圖將插進石板中的匕首□□:“不行,我能看出來,你不過是金丹修士。”
城主可是元嬰大能,即便現在依然行將就木,幾近油盡燈枯之時,可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兩位客人是贏不了的。
還不如捅死你,耗死城主算了。
“說不聽了還!”
靈璧看向宓月華搖頭,朝著她的脖頸後劈了一掌,宓月華瞬時便鬆散下來跌在了地上。
早知道這樣一開始就把你打暈了,還跟你浪費口舌講這麼多道理幹什麼。
算了,也是可憐人。
嘆了口氣,靈璧把她扶著牆角靠好。築基修士也不過只有兩百多年的壽命,這宓月華光是在城中便已進住了一個甲子,恐怕和城主一樣,都是閻王爺生死簿上的人了。
她起身走到門口,押開了一條小縫朝外看去,城主的子孫們在外頭守著,自己只要稍有異動變回被發現。
輕輕的將門合上,心神一動,她想起了自己身上興許還有能救命的東西。
靈璧一直覺得自己在高嶺門做劍修是屈才了,這方小世界的修士一個兩個都只想著修行修行,昇仙昇仙,長生長生,有個啥子意思嘛。
就連煉制的丹藥和法器都沒有多少新意,靈璧臨出門之前還是從師父的洞府裡偷了一些防身。
巨劍尊者想的是,劍修就該有大無畏的精神,除了隨身的兩把寶劍,什麼都沒給徒弟拿。但靈璧就不一樣了,靈璧怕死。
反手虛晃,懷中便抱了一個丹爐出來。
丹火早已熄滅,靈璧伸手進去掏了掏,抓出了幾顆丹胚。湊在鼻尖嗅了嗅,一股苦澀的味道沖得很。將丹胚塞回了丹爐膛中,靈璧將手伸到了丹爐的底部。
師尊在這裡藏了一個暗格,隱約記得裡頭存著一些東西的。她催動法咒,丹爐的暗格開啟,裡頭躺著幾個白色的瓷瓶。
“你瞧,就連盛放丹藥的瓶子都這般平平無奇。”
伸手將幾個瓷瓶抓了出來,依次擺在地上,揪開封口的特製布綢,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味道立刻上頭。
“固元丹,男人吃的。”
修士多清新寡慾,像他的師父吧,已經活了千載歲月是化神大能,但連女人的小手都沒拉過。
當然鬥法時的拉扯不算數的。
還有一些,就是像城主這般的縱欲之人,日夜雙修還不走正道,固元丹就是給他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