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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這是哪兒?你可知道我爹是誰?”
少城主面對從天而降的鐵掌,雖說已然嚇得快要道心不穩,卻還是在掌風落下之前把最後的狠話和救命稻草拋了出來。
“不知道。”
和尚的手形停在他面前三寸處,掌風已經掠過他的臉頰,算得上俊秀的臉上此刻布滿如同刀割般的傷痕。
受點傷算的了什麼?回去以後像城主討一顆複顏丹,半個時辰就能恢複原狀,甚至面板更加細膩。都說北山寺的佛修各個菩薩心腸,怎麼眼巴前的這一位,比魔道的羅漢還要兇狠。此刻顧不得操心這位身穿袈裟的禿頭和尚是怎麼回事,關鍵要把命保住。
“這裡是百子千孫城,我的父親是城主百子尊者!”
用盡最後的力氣,聲嘶力竭的吼出了這句話,咧開嘴露出沒剩下幾顆的牙齒,上頭還沾著暗紅到有些發黑的血跡。他說話的時候,和尚只覺得撲鼻而來一股腥臭的氣息,不由得皺起眉頭偏了一下身子。
“怕了吧?還不快放開本少主,否則百子千孫城讓你有去無回!”
他們身後不遠處,靈璧一聽這話樂了,打不過就報上家門。別看我是個慫包,但我爹可厲害了!
和尚頓在半空的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戒疤,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勉強撐起半邊身子叫囂的所謂城主的兒子,仍舊繃著一張臉。嘴角永遠下垂,彷彿有什麼事在惹他生氣,佛修的手從戒疤上挪了下來,再度高高舉起,口中默默有詞念著法咒。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說完掌風再度襲來,甚至比方才還要淩人,眼看就要劈上少城主的面門之時,和尚的胳膊突然被人抱住了。
按理說自己正在施術,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境界更高的人才能用武力制止,是斷然不會這般停住的。和尚面上露出不解,回過頭去,對上了一個身著玄色金邊披風的女子。
她修為和自己所差無幾,都是金丹期巔峰。可四目相對,和尚卻覺得像是望著寺後荷塘裡那株老祖種下最有佛性的蓮花,莫名的靜下了心來。
“多謝小師傅拔刀…嗯,拔禪杖相助。”
靈璧緊緊的抓住了和尚的胳膊,一邊道謝一邊試圖穩住這個奇怪的禿頭和尚。論穿著應當是北山寺的佛修,怎麼脾氣這麼臭?畢竟在人家百子千孫城的地盤,還是低低頭的好。
“不忍與小師傅招惹事端,還是算…”
算求的求字未曾出口,靈璧想起自己出門在外,不能墮了高嶺門的名聲,只好趕緊改口:“還是算了吧。”
“你怕了?”
和尚挑起一根眉毛,眼中滿是嫌棄。靈璧即便不會讀心也能看出他的意思,無非就是在說,我輩修士逆天而行,你咋就這麼慫?
“我爹會把你們皮拔下來做引路燈!”
身在築基巔峰的少城主並不會避雨訣,只能任憑雨水低落在自己的傷口上。無根之水滑落嘴角,一股腥鹹的味道襲來,傷口傳來輕微的刺痛。只當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早就不複剛才求饒的模樣,他氣焰越發的囂張。
“不用怕。”
扒開了靈璧的手,和尚視線從她身上挪開,俯視著仍舊躺在地上的少城主,已然如同落湯雞一般。
“百子千孫城,你是百子之一?”和尚問道。
“是!”
少城主撐著身子要起身,他身後的護衛仍舊動彈不得,也沒有人來扶他,起的分外狼狽。
“這麼多兒子,少一個興許城主都不知道。”
最後一次抬起手掌,法訣從唇縫間跳躍而出,耳邊再度傳來了風聲。
灰衣的護衛們一個個目眥欲裂的看著這幅場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任由這個奇怪的和尚將鐵掌拍向了少城主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