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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夜已經很深了,霍神庭還在書房中,毛筆落在白紙上,書寫著這首詠菊詩。一邊書寫,一邊忍不住輕輕誦讀,嘴角的笑意不知何時起,淡淡的掛起。
吱呀。
房門被推開,霍夫人端來一杯熱茶,責怪的關心道:“夫君,都快子時了,你還不休息,仔細熬壞了身體。”
“哈哈,為夫身為八鼎獨尊,天下第一高手,若是能熬夜熬壞了身體,那才一樁笑談。夫人,你來看看,太子所作的這首詩,是不是大氣磅礴,而又託物言志?”霍神庭大笑道。
霍夫人對董不白的怨念還未平息,聞言怒道:“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夫君為大胤盡心盡力,卻換來一句權臣,當真令人寒心!”
“主持朝政,大權在握,不是權臣還是什麼。”霍神庭笑著說道,似乎並未對權臣評價有何不滿,“夫人,我霍神庭的志向,本就不在朝堂之上爭權奪利,大胤疆域雖大,終究是蒼茫大地的一隅之地,就算做了整個蒼茫大地的主人,與超脫桎梏、萬壽無疆相比,又能算得了什麼!”
“夫君總是這樣大氣魄。”
“人總要給自己定下目標,麻雀的目標是樹冠、草叢之間偷稻捉蟲,老鷹的目標卻是萬裡高空自在翺翔。我若是想要竊據朝綱,也未必會遇到太大的阻力,奈何我志不在此,武道的漫漫長途,追尋先賢的腳步,才是我的志向啊……觀詩如觀人,太子的氣魄已然展現在這首詩中,若我君臣聯手,未嘗不能打破人世間的束縛,明心見性,超脫成神!”
霍夫人嘆道:“夫君打算怎麼做?”
“明日早朝後,我便去東宮教授太子,正好與太子詳細討論一番。”
“夫君,並非臣妾打擊你,太子從小受到舊黨的培養,對你的成見恐怕很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打動的。而且,你真的要仙兒嫁給他?仙兒這孩子,從小就沒有吃過一丁點兒苦,我怕她,受不了宮中的辛苦?”
霍神庭肅聲道:“仙兒命格高貴,金中帶紫,有母儀天下的風範。除了帝王,一般人如何能消受得起這種命格,不進大胤皇宮,難道要仙兒嫁給邊邦蠻夷的小王?況且,仙兒入宮,也能扭轉我與太子之間的關系,豈不妙哉?”
霍夫人看了看霍神庭,想說些什麼,終究沒有開口。
……
第二日早朝。
董不白坐在赤椅上,聽朝臣啟奏要事。
禦史大夫白海雲當先出列,高聲奏道:“經過臣與刑部尚書徹夜追查,基本將皇太後遇刺之事,弄清案發的脈絡。此事九日前便開始策劃,起初,京兆尹屬下‘工曹司錄’馬營,私自開啟大興渠水閘,殺手乘坐閉息鯨遊入護城河。七日前,右驍衛中郎將李顯甫,則無緣無故開啟了護城河與蓮花湖之間的六道水閘。三日前,長水中郎將酒醉,部下乘機開啟了蓮花湖與玉液池之間的水閘。”
霍神庭問道:“這些人,可曾審問過?幕後誰主使?”
“事實上,除了長水中郎將於斯盛,馬營和李顯甫在刺殺前就已經暴斃家中。長水部的那名副將也暴斃家中。這幾人似乎已經知道刺殺時機,都是自飲鴆毒而死。他們的家人則早早就離開了大興城,去向不明。”
“於斯盛怎麼說?”
白海雲冷哼道;“這個於斯盛,現收押在天牢中,他應當與刺殺無關。不過,此子翫忽職守,一個月當值,起碼有二十天不在營帳中,每日不是尋花問柳,就是留宿青樓,簡直辱沒了禁軍的名聲!”
這時,朝臣中慌張走出一人,卻是北狄邊鎮大都督於浩然,於浩然猛然半跪在地:“太子殿下,老臣教子無方,於斯盛翫忽職守,但憑處罰。但是犬子,萬萬不會,也不敢參與刺殺之事,請太子殿下明鑒,請各位大人明鑒。”
“子不教,父之過!於將軍,於斯盛若是清白的,沒人冤枉他,若是牽連其中,也不會有人輕饒他。不過,即便於斯盛未牽連其中,一個檢查不明之罪逃不掉,翫忽職守之罪更是逃不掉,於大人要做好準備!”霍神庭冷道。
於浩然一陣頹然,半響才開口道:“老臣謝過大將軍體諒。”轉而跪向董不白,道:“太子殿下,老臣近些日子,漸漸感覺體力不支,恐不能勝任北狄邊鎮大都督一職,請殿下恩準,老臣告老還鄉,頤養天年。”
董不白淡然道:“於將軍是大胤柱石,雖然教子不嚴,終究是為大胤立下汗馬功勞,況且身體還健壯,告老還鄉,嚴重了吧。諸位卿家,你們意下如何?”
寒侯宇文天殘出列道:“此番商議皇太後遇刺之事,霍大將軍,於將軍的過錯,是否該押後再說?”宇文閥、於閥,同屬關隴貴族,兩家也是世代通婚,關系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