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不送你回來,不是我們說了算,是法律說了算,如果你真的沒有事,我們自然會放了你,我們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至於現在,你還是趕緊上車跟我們回所裡,乖乖的接受調查,也省得耽誤我們把你送回來不是?”
另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警察暗含譏諷的說道。
中年警察叫張曉波,那個年輕的警察叫姚傑,今晚是他們兩個和一個副所長在紅旗渠派出所值夜班。
本來兩個人正怯意的喝著茶,看著電視,舒舒服服的準備過一夜呢,誰知道竟然讓他們碰上了打架鬥毆的事件。
值夜班的警察最討厭的就是夜間出警,這萬一碰上個打架鬥毆或者搶劫案什麼的,他們基本上一夜就不能休息了。
所以他們也是相當討厭社會上的人打架鬥毆什麼的,只要發現這種現象,都是兩邊的人統統帶回派出所審問,搞清楚緣由後按法律處理責任人。
可是令張曉波沒想到的是,一個學生摸樣的人打傷了那麼多的混混,竟然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而且還口口聲聲說他們會把他送回來,看來這個人真是愚昧加無知,一個大寫加粗的法盲。
蘇航對於張曉波的譏諷也不在意,他不緊不慢的走上面包警車找個座位坐下,然後伸頭對白雨薇說道:“薇姐,上來吧,正好省得咱們走路了,你只管放心,咱們就是到那兒做個筆錄,很快就會回來的,如果他們不放,我一個電話就能搞定。”
白雨薇一聽,心裡有些哭笑不得。
都這個時候了,蘇航怎麼還有心情開玩笑呢,心可真大!
白雨薇看看坐在警車裡神情平靜的蘇航,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搖搖頭,隨著蘇航坐在了警車裡。
“什麼?”
兩個警察聽到蘇航的話,陡然轉過身來,看怪物一樣上下打量一會兒蘇航,眼睛裡露出了看精神病一樣的眼神。
姚傑把張曉波拉到一邊,悄悄地說道:“波哥,這傢伙別是有精神病吧,這萬一要是有精神病,弄到派出所也是個麻煩啊。”
“不像。”張曉波搖搖頭,皺了皺眉頭,“吹牛逼的可能性大,不過,這也不好說,還是先把他弄到派出所再說。”
然後姚傑走到賈曉章跟前,低聲說道:“我說章魚,你就不能低調點,整天惹是生非,即便你表哥是副所長,他也不能一直幫你摟啊,你要犯事嚴重了,照樣蹲大牢的。”
“不是,傑哥,這次真的不怨我,我們一幫人只是在這裡老老實實的吃個飯,我只是不小心碰了那小子一下,結果他就仗著學過武術,把我們打得這麼慘,你說我找誰說理去?”
賈曉章肯定不會承認是自己想要調戲白雨薇才被揍了,他為了加強他說話的可信度,指了指他手下那一幫小弟,對著姚傑說道:“傑哥,你要不信,你問問他們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頓時他身後那一幫小弟,點頭如搗蒜一樣。
“是是是,傑哥,章魚哥說的都是真的。”
姚傑心裡則嗤之以鼻。
真個屁,你們都是一路貨色,問你們有個屁用!
“別廢話,你們也得跟我回所裡,該走的程式還是得走,如果真的不怨你們,他也跑不了法律的制裁,他該給你們看病的看病,該賠償的賠償。”姚傑說話的同時拿出手臺又喊了一輛警車。
這兩撥人肯定不能坐在一輛警車上的,以防在車上兩夥人又剛起來。
賈曉章則扯了扯姚傑的衣角問道:“那個傻逼不會真的是神經病吧,要是神經病的話,那我們挨的打豈不是白捱了?”
“不像神經病,你見過哪個美女會跟神經病在一塊吃飯的?”姚傑看了一眼警車向著賈曉章說道。
姚傑現在已經明白了,蘇航根本就不是神經病,他只不過是虛張聲勢吹牛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