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東祥當然也相信張德江的話,畢竟張德江是江州市大佬圈子裡公認的風水玄學大師,對風水玄學以及文物法器的鑑賞水平,遠超他們這些大佬,而且他與張德江也有些接觸,對他的脾性多少也有些瞭解。
張德江此人雖然傲慢無理,眼高於頂,但是對於鑑賞這方面卻從不作假,就因為這,他雖然待人接物傲慢輕視,但請他出手的人仍然絡繹不絕。
沒辦法,誰讓人家專業知識強呢,這就是資本。
但是,張德江再牛逼,在陳東祥的眼裡他還是個普通人,無非是專業技能強一些罷了,而蘇航就不一樣了,蘇航是化形宗師,能接觸他們這些普通人以及低階武修者,接觸不到的東西,見識肯定比張德江,這個矮子裡面的高個強多了。
陳東祥參加這個拍賣會,不但是為了幫助蘇航買下五百年份的野人參,也是對方力行口中的法器眼熱,蘇航既然是化形宗師,見多識廣,他自然要詢問一下蘇航的意見。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陳東祥還是想請蘇航再掌掌眼。
法器這東西,買起來動輒幾百數千萬,可不是小數目,不慎重點怎麼能行,雙重保險他才最放心。
蘇航還沒來得及回答陳東祥,卻聽到一個冷傲的聲音傳來。
“哼,毛都沒長齊的傢伙,也配叫大師?簡直是侮辱大師這兩個字!”
張德江徹底坐不住了,剛才被鄭姓老者擠兌,他沒法發作,正拍賣的當口竟,然又跳出來個毛頭小夥,也敢妄稱大師,他這火氣立刻就上來了。
“被人奉為大師又能如何,還不照樣打了眼,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連東西的好壞都分辨不出來。”蘇航看著張德江反唇相譏,並且故意暗喻方力行的法器有假。
他要是不搞點破壞,怎麼能拿到青銅鼎,對於修仙者來說,有時候為了得到修煉材料,可以不擇手段。
“放肆!”
“竟然敢侮辱張大師,找死。”
“哪裡來的黃毛小兒信口雌黃,把他扔出去。”
“陳東祥,這就是你找的掌眼師傅?這些年你活到狗身上去了吧?”
蘇航一句話不但惹惱了張德江,更是捅了馬蜂窩,把江州市的富豪大佬都給得罪了。
而那鄭姓老者聞言忽地張開雙眼,眼中殺機森然,盯著蘇航彷彿一頭兇獸,隨時都會暴起傷人。
方力行眼睛微眯,看著蘇航一臉不善,他對著眾人冷聲道:“你們江州沒人了吧,竟然讓一個黃毛小子來掌眼,既然如此不相信我方某人,那我還是另找買家吧。”
說話間,他就準備拿起那尊青銅鼎。
“哎,別啊,方老闆,我們怎能讓一個黃毛小子攪了買賣,你說這法器到底多少錢吧,我要了。”
崔風正急忙攔住了方力行,直接開口要買。
“崔老闆,你這就不地道了啊,大家都是來競拍的,你直接想買走幾個意思,想拿走這件法器,也得看誰出的價格高啊。”
一看方力行要走,眾大佬也顧不得威脅蘇航,都開始攔截方力行,唯恐與法器失之交臂。
方力行見此情景,看著蘇航不滿道:“不是我方某人不懂規矩,但是眼前這小子咋個回事?專門砸場子的?這可真不多見啊,在江州這地界上竟然敢有人當著這麼多老闆的面兒砸場子,這可真是天大的新聞啊。”
說著,又冷冷的盯了蘇航一眼,“如果這小子仍然在這兒,那麼今天這個拍賣會就到此為止,全當我眼瞎竟然找到你們這地兒受窩囊氣。”
說完一屁股坐了下來,冷臉看著眾大佬,不再有所動作。
崔風正一個箭步衝到蘇航跟前,語氣不善的說道:“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你敢!”
陳東祥一拍太師椅的扶手忽地站了起來,他身後的戾虎、悍熊也一臉狠厲的圍了上來,“蘇大師是我請來的人,我看誰敢動他?”
雲千之也想有所動作,見到陳東祥出口,他也就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