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淳于辛夷將心中的思路全部闡述出來後卻還有些意猶未盡。
以前,淳于辛夷也並非沒有和別人談過這些事情,然而他們要麼不懂,要麼覺得並不感興趣,每一次都讓淳于辛夷極為敗興。
然而劉進卻不同,在與劉進說的過程之中,淳于辛夷能夠感覺的到他能聽懂,也有興趣聽,甚至說的時候劉進還可以提出一些她未曾想過的意見建議。或者說淳于辛夷已經不是單純的對劉進說,而是進行愉快的交流了。
和劉進溝通,完全沒有嚮往常和別人溝通的那種孤獨感,反倒是有一種令淳于辛夷找到知音的感覺。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淳于辛夷想到了劉進病癒兩人準備告別的那一夜。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懮受兮,勞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
劉進唸誦的那一首《詩經.陳風.月出》彷彿就在耳邊。
漸漸的劉進便不再說話,她抬頭看這劉進那頗為帥氣的留鬍鬚,臉色漸漸紅了起來,人也漸漸不再說話了。
劉進正納悶淳于辛夷怎麼不說了,低頭一看,方才發現淳于辛夷臉色紅的不正常。
這明顯的情動劉進豈能感覺不到,他不禁一笑,將淳于辛夷攬住。
窗外的月色姣姣,管不住滿屋的春色,風兒一吹,吹動著遠處桃花花蕾靜靜地生長著。
許是沉迷於溫柔鄉了,第二日劉進摟著淳于辛夷如玉的身軀怎麼也不願意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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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淳于辛夷卻並非那為了皇帝寵幸而不管不顧的女子,輕輕的對劉進勸解著。
帶著十分的不願,劉進方才起床。
淳于辛夷親自幫助劉進穿衣洗漱。
劉進也不再和淳于辛夷你儂我儂的樣子了,而是開口對淳于辛夷道:“辛夷,朕昨日聽你之言,感覺頗為新奇。
說明伱的研究定然有些道理。
然一人技短,兩人技長。
你不如將你所發現寫下來,令世人知曉你之研究。
如此在討論之中定然能碰撞出靈感的火花。
嗯,朕打算出一刊物,專門記錄醫者之論述。
朕以為你昨日之言,整理一番可為第一期。
刊物之名,朕還未曾想好。”
然淳于辛夷卻脫口而出道:“陛下,不如便叫《大醫精誠》。
陛下之心亦是希望透過記錄醫者論述,令醫者成蒼生大醫,此前陛下曾言凡大醫治病,必當安神定志,無慾無求……
妾身以為用此名再合適不過了。”
劉進一聽不禁含笑道:“辛夷,既然名字你已經起了,若不管理此刊物頗為不合適了。如此《大醫精誠》便交由你來主編了。”
淳于辛夷一陣愕然,思索一下卻也是點了點頭,當仁不讓的應下來了。
此時時候已經不早了,劉進也該前去處理政事去了。
淳于辛夷依依不捨的將劉進送至殿外,目送劉進離去。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便到了五月份了。
五月初六,正是好日子。
這一日,眾人皆提前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