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進微微頷首:“擬詔。”
張安世趕緊坐定,拿起毛筆,看著劉進。
劉進沉吟片刻道:“丞相桑弘羊,朕令你整理此次考試內容之範圍,劃定考試之大綱。
待整理完畢後,依照大綱先後之順序《大漢日報》開闢新版面,連續數日將大綱刊發其上。併發各郡國,令各郡國傳其學子。”
張安世聽劉進之言,筆走龍蛇,迅速將劉進所言內容給記錄下來。
待記錄完畢,張安世又複述了一遍。
劉進點頭表示沒有錯誤後,張安世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準備重新書寫一番然後走用璽程式釋出該詔書。
然而此時劉進忽然一想,既然考試大綱都可在《大漢日報》上刊登,那不如在《大漢日報》刊登包括物理學在內的一些科學知識,培育大漢的科學思維。
想幹就幹,劉進當即對尚書令兼《大漢日報》總負責人的張安世道:“安世。大漢日報朕以為當新設一版面,你與朕之表兄史高接觸一番,由淺及深,刊登一下物理學之理論。”
“唯。”張安世應道。
如此事情算是安排完畢了。
劉進遣散眾人,獨留傅介子一個人。
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傅介子,紛紛和劉進道別。
待眾人離開,劉進方才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傅介子道:“傅介子。介紹一下自己,令朕瞭解瞭解。”
“唯。”傅介子拱手對劉進道,“回稟陛下。臣北地人,昔日曾隨重合侯馬通北擊匈奴。後累功升遷至太僕御馬監。
光祿勳馬通對臣偏愛有加,在其任光祿勳後,調任臣入光祿勳中為議郎。
今日蒙得陛下恩典,得以參加政事。”
劉進微微頷首,繼續問道:“聽汝之言未曾治學?”
傅介子繼續回答道:“回稟陛下。臣以為當博覽群書,不可拘泥於門戶之見,故未曾拜師。”
聽這話,劉進對傅介子倒是越來越欣賞了,繼續奏對道:“朕登基以來已經許久,不知介子可有何教朕?”
傅介子一聽惶恐道:“陛下巡大河、定遠景、行考成、興農事、出報刊,今又興科舉。
此皆前無來者之事,臣豈敢教陛下。
但臣從軍數年,對邊境之事尚有些認知,勉強可談些粗陋的見解罷了。”
傅介子謙虛的不像話。
這匈奴歷來是大漢的心腹大患,劉進的父親劉據時,匈奴犯邊,劉據攜孝武皇帝《輪臺詔》休養生息之功,兵分三路攻伐匈奴。
然終究因太僕上官桀不遵號令,未盡全功。
但此後匈奴舔舐傷口,且狐鹿姑單于死後,為單于之位,匈奴內訌,截至如今,匈奴未曾再有犯邊之事。
然打虎不死,後患無窮。
匈奴雖然未有動作,但大漢內部皆知曉匈奴定然會有捲土重來,再次犯邊的那一天。
劉進雖然定下了透過在邊境建設鐵路,進行快速軍用物質的運送以支撐大漢對匈奴打一場滅國之戰的策略。
然他還是希望聽一聽傅介子對應匈奴之策。
劉進點點頭道:“介子且說。”
傅介子一聽,神情振奮了一下,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神采道:“陛下,臣曾隨重合侯馬通征討匈奴。
在匈奴境內征戰之時,臣便發覺匈奴各部各自為戰,互不統屬。
此後任議郎,臣接觸了更多匈奴訊息,發現匈奴各部裂痕更是擴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