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農一聽,撫掌道:“對啊!琅琊王此言得之!”
劉進笑著說道:“此前一些匠人乃是從少府中要的。其酒水釀造之流程,他們全程看著來的。
我且告訴你,伱且早點下手,不然被少府知曉了,恐怕是少府要搶你大司農的利了!”
大司農一聽,面色大變,責備的對劉進道:“殿下為何不早說,若早說此事,不如從我處調幾個匠人前去。
不行,酒榷歸我管,此前紙張之事,少府便奪了我大司農府不少利益。
此番可不能如此了!
殿下,匠人可還在你府中?
我得提前先將他們截了。”
劉進一聽,一陣啞然,這大司農也太激進了吧。
“此,恐怕不好吧。”劉進道。
大司農厚著臉皮道:“為我大司農府爭取利益,我趙過不必要什麼麵皮!
殿下,怠慢了,我得先去貴府將他們截住。
便不陪伴殿下了,告辭!”
說完,大司農不顧禮節,領著人便匆匆離開了。
看大司農匆匆忙忙的樣子,劉進無奈的搖搖頭。
在其位,謀其政。
趙過身為大司農,要想領導好大司農府上的眾多人跟著他好好幹,自然得為大司農府謀取利益。
此烈酒之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裡面的利益有多大,且酒榷本身便是由大司農負責的,他要是不爭一爭,這大司農恐怕就做不穩當了——如此本當是大司農府的利益都不爭,下面的人怎麼可能再服他?
而劉進卻也不可能如大司農趙過所說的去直接找大司農府要人幫忙去。
大司農府乃是朝廷部門。
劉進作為琅琊王,雖然眾人都知道他是嫡子,且繼位也沒什麼爭議。
但琅琊王畢竟不是太子。
如此一來,別人恭維一句,自謙可以稱自己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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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按照禮節,人家也沒必要自稱臣。
因為他不是太子,並非“君”。
也正是因為他不是太子,若非皇帝允許,劉進參政議政的資格都沒有。
更不要說直接從大司農府調人了。
而少府則不一樣了。
少府乃是管理皇室私財和生活事務的這麼一個機構。
即便是劉進被封為琅琊王了,但皇帝劉據卻並未令他就藩。
如此一來,劉進既是琅琊王,又是皇帝嫡長子身份。
以皇帝嫡長子身份安排少府做點什麼事,調遣個把人,卻是再合情合理不過了。
因此,劉進即便是傾向於用大司農府的人,也得考慮合適不合適,符不符合規矩。
至於兩部門發生衝突,那是兩部門的事,和劉進沒關係。
見大司農已經走了,劉進自覺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情了,便給大司農府佐官說了一聲離開了。
上了馬車,劉進對駕車的車伕說道:“且前去淳于醫館。”
此番,劉進帶了兩小壺酒,其中一壺給了大司農,另外一壺,劉進正帶在身上呢,此番前往淳于辛夷的醫館便是想試驗一下除了飲用之外,酒水的第二個用處。
很快馬車便到了醫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