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等待是最無聊的時光,水軍四將在會議室整整等了一個上午,不要說七殺星君現身,就是連一個傳令兵也沒有出現,沒有收到任何命令,四人不敢隨意離開,只能在此乾等。
程暉等的實在不耐煩,暴躁的說道:“朱大將軍,你通知我們早晨集合,已經到了中午時分,為什麼沒有絲毫動靜?”
“命令是由值月神黃承乙傳達,我只不過負責通知你們,如果你懷疑命令的真實性,可以去找黃承乙核實,也可以直接離開,不要在此煩我。”朱剛烈同樣心煩意亂,哪有閒情去安慰暴躁的程暉。
“大哥,情況不對,距離約定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時辰,七殺星君大人毫無蹤跡,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朱子真湊到袁洪耳邊說道。
“不要多管閒事,靜觀其變便可。”袁洪老神在在的回答道,望著面前和程暉吵鬧的朱剛烈,有著坐山觀虎鬥的快感。
“將軍,我抓到一名奸細,特來向你報告。”
突然,響亮如同洪鐘一般的聲音在轅門外響起,打斷了程暉和朱剛烈的爭吵,與此同時,外面熙熙攘攘的吵鬧片刻,變的安靜下來,屋內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何事。透過幾百年的相處,袁洪對這個聲音了熟於心,一下子聽出來是金大升的聲音,覺得大事不妙,怎麼這麼巧,剛好要下凡間執行任務,突然冒出來一個奸細,難不成是有人故意做套害自己。
袁洪感到幾分不妙,不敢耽擱,急忙走出會議室,朱子真緊隨其後,朱剛烈、沙宏偉以及他們的隨從蘇子明、白弘揚等人也紛紛跟在袁洪的後面,程暉領著東營的新晉天仙裘天縱落在最後。
袁洪剛出去,就看見金大升一臉蠻橫,右手揪著一名二十多歲年輕男子的後領,拖著向會議室走來,地面被磨出一道深深的印痕,從轅門到院中,印痕大概能有十丈遠。在金大升身後不遠處的轅門外,橫七豎八躺著一地的屍體,一看就是被金大升的蠻勁所傷,怪不得無人進來通報,原來都被打暈倒地。
“老二,怎麼回事?”
聽到袁洪的詢問,金大升右手忽然用力,地面上的男子被提了起來,接著輕而易舉的將他舉火頭頂,向袁洪炫耀道:“將軍你看,我抓到一個奸細。”
男子人被架在空中,嚇得哇哇直叫,四肢無處借力,只能用雙手緊緊抱住金大升的右手,兩隻腿在空中亂蹬。
袁洪被吵得心亂如麻,生氣的說道:“你能讓他安靜下來嗎?”
“遵命。”
金大升手一鬆,男子“噗通”一聲掉在地上,摔暈過去,院中安靜下來,朱剛烈以及眾人全部出現在院中,靜靜的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具體說說。”
“今天一大早我和五千天兵被帶到校場,剛開始大家都是嚴陣以待,時刻準備著聽從將軍的調遣,可是兩個時辰過去了,沒有受到任何訊息,將士們昨夜一路從北營奔波南營,早上站立兩個時辰的軍姿,變的疲憊不堪,我命令他們原地休息。不料一個轉身,忽然發現這個小子在我軍駐地旁邊,探頭探腦,鬼鬼祟祟,行為十分可疑,便將他抓來,交給將軍審問。”金大升狠狠踢了一腳暈倒在地的年輕男子,男子本來在裝暈,沒有料到金大升會突然踢他,一時不備真的暈倒過去。
“金統領,此舉太過冒失,這名天兵只不過接近北營的駐地,你怎麼能武斷的說他是奸細,退一步來講,即便你擒獲一名奸細想交給袁將軍審問,完全可以請轅門外的傳令官前來通傳,為什麼要硬闖此處?”朱剛烈看著遠處躺著一地的南營天兵,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向金大升發問。
“大將軍,各營即將執行任務的天兵都在校場集合,四營之間涇渭分明,他不是奸細幹嘛要偷偷摸摸溜進北營,北營全部都是妖兵,為了避免神智不健全的兒郎冒失傷人,北營一干天兵自從上天起就禁止和別營的天兵交流,他一個外人跑來北營的駐地幹嘛?。最為重要的是這名奸細到底是誰指使,目前沒有任何著落,老金心急如焚,一心想對真武將軍報告此事,結果轅門外守門的天兵唧唧歪歪,首先問我的身份,我說自己是北營的統領,請他們代為通傳,結果他們不信,需要我拿出證據證明自己的身份,才肯通傳,好說歹說,死活不願意讓我進來,老金就是老金,怎麼證明,一氣之下這才強闖進門,還望恕罪。”金大升向朱剛烈唱個大諾說道。
“怎麼回事,金大升好幾次前來南營,守門的都頭怎麼會不認得他?”朱剛烈向著蘇子明問道。
“按理說這不應該,今天要接待其他三營的將軍和統領,為了避免引發誤會,我特意安排的都是積年老將,沒有敢用新人。”蘇子明同樣一頭霧水,不知道問題出在那裡,在朱剛烈懾人的目光下強撐著膽量回答道。
“趕緊去查,我希望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南營從來不養廢人,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還有去問一下各處的都頭,金大升抓的那個年輕人是不是南營的天兵,我怎麼看起來十分眼熟。”朱剛烈冷冷的說道。